輩子也算有個依靠。”刑昭昭抬頭望著鮑奇羽,想將他此裡的模樣鐫刻在心中,“大人,我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你,可是我聽我娘這樣說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我雖喜歡你,但我卻更愛我自己,若是我不能做你的妻子,那麼我情願放手,也不會去做你的妾。”

“你 ……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歡我?”刑昭昭的剖心剖肺,鮑奇羽只關注到這一點,他一臉不可思議道,“什麼時候?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到?”

刑昭昭無語,“大人,這不是重點。”

平時風度翩翩的世家少年,此時卻像個小孩子般無賴,他眉眼唇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怎麼不是重點?對我來說特別重要,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刑昭昭無奈,誠實道:“大約從你在衙門口幫我擋住臭雞蛋爛菜葉子的時候。”

世間最美好的事,那便是你喜歡的姑娘也喜歡著你。

鮑奇羽又歡喜又懊惱,“那不就是四年前?你喜歡了我四年,我居然無知無覺?”

“大人。”刑昭昭提高音量,打斷他的胡思亂想,“我說的是我不做你的妾,若是 ……你以後要納妾,我就和你 ……”

“我娘定的規矩,我家不許納妾。”她所糾結的問題,在他這裡從來不是問題,所以她說了那麼長長一大堆,他只在意她很早之前就喜歡他的事,“我回去就寫信,讓我孃親來向你孃親提親。”

這速度快的讓刑昭昭接受不了,“大人,還不到這種程度,我家 ……我家的情況……”

鮑奇羽知道她的心結,隨即打斷她的話,“別人盲婚啞嫁,你我相識四年,彼此瞭解,你怎麼就不願給我一個名分呢?”

喜歡的人大大方方跟你要名分,你還能怎麼辦?

刑昭昭遲疑,“那要 ……要等我的書寫完。”

理由駁回,“成了親一樣可以寫。”

“可是你們大戶人家不是不喜歡女子拋頭露面嗎?”刑昭昭訝然。

鮑奇羽只覺整顆心都要融化了,原來她竟想過要放棄她的仵作生涯來嫁他,“昭昭,夫妻一體便是要相互扶持,我永遠都不會要你為我做出這樣大的犧牲。你自可以做你的仵作,寫你的《洗冤錄》,你怎麼開心就怎麼做。你只需記住一點,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青年神情真摯,依舊是那個能幫她擋住臭雞蛋爛菜葉子的可靠模樣,“可是大人,那樣的話別人會在背後 ……”

“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不被人說,旁人的話,咱們理他作甚?”

“大人——”

“昭昭,我一直都覺得你和別的姑娘不一樣,她們是花園裡的花,而你像一棵亭亭而立,無憂亦無懼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