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把匕首,我可謂是歸心似箭,實在太想將他送給悶油瓶了,一刻都不想耽擱。

胖子也看出來了,直接幫我買了機票,二話不說送我到機場。

我抱著盒子,問他,“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啊?”

胖子嚼著口香糖,哼著我不知名的歌,嘚瑟道,“聽說還有貨,我再看看,說不定又能再掃一把黑金劍回去。”

聽出他話裡的揶揄,我乾脆不理會。

回到吳山居的時候還是下午,我抱著盒子期待地跑進店裡。

王盟正趴在電腦前玩掃雷,聽到動靜以為是顧客上門,他立即抬頭,看見我的時候笑容僵在臉上,苦兮兮地道,“老闆,你回來了。”

我問道,“小哥還沒回來嗎?”

王盟嗯了一聲,起身給我倒了一杯水,“二爺讓你過去一趟。”

二叔能有什麼事找我,估計又是相親的事,我直接當沒聽見。

從鬼母墓回來後我跟悶油瓶的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二叔既不表示支援,也沒說反對,相親的事照催。

我將盒子搬回房間,還是忍不住給悶油瓶打了個電話,結果聽到的卻是關機。

晚上王盟回去後我叫了外賣,一個人在店裡有點無聊,正想找點事做,一抬頭卻看見悶油瓶從門口走了進來。

我一喜,站起來正想叫他,卻見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是一個女人。

看不清楚長相,但身材很好,穿一身淡藍色旗袍,披著白色披肩,頭髮高高挽起,打扮得非常溫婉,非常有貴太太的感覺。

我愣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招呼。

悶油瓶隨手將揹包放下,看了我一眼,也沒說話,回房間去了。

什麼意思,你自己帶回來的人你不招呼?

上門是客,我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只能硬著頭皮招呼她坐下。

她走進店裡,抬頭四處打量一番,朝我笑了笑,這才坐了下來。

我這時候才看清楚她的臉,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相貌非常端莊大氣,但卻給人一種歷經風霜,歲月沉靜的感覺。

她鬢角的髮絲有些花白,看上去並不是染的。

一個不過三十出頭的女人,卻讓人覺得她已經歷盡歲月滄桑。

悶油瓶這時候從房間裡出來,已經將原本的藍色連帽衫換下,就隨意套了一件我給他買的襯衫,釦子也沒扣好,結實的腹肌露了出來。

他在我身邊坐下,女人就笑道,“開始嗎?”

悶油瓶點頭,抓住我的左手,將袖子挽了上去。

手腕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但疤痕還沒有完全消失。

悶油瓶自己也將左手的袖子挽了上去,朝女人伸手。

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也不多問,跟著悶油瓶照做。

女人從帶來的包裡掏出一把銀色的小刀,在自己的掌心劃了一下,鮮紅的血液立即流出。

她將血滴到我們已經癒合的傷口上,灼燒般的刺痛感讓我下意識縮手,悶油瓶瞬間按住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癒合的傷口下似乎有金色的東西閃了一下,卻又很快消失不見。

女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很快移開了自己的手。

她從包裡掏出東西清理傷口,對悶油瓶道,“血契已成,不能解。”

我心中驚訝無比,之前一直以為那個黑色印記有誇大的成分在,是汪臨沂那個喪心病狂的瘋子在危言聳聽。

此刻聽這個女人說起,才知道消失的印記還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著。

我看向悶油瓶,見他沒什麼表情,心中稍定,便問道,“有沒有什麼危害?”

女人笑著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