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突然伸手扣住了我的手腕,感覺像是在把脈,她原本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朝我會心一笑。

收拾好東西,她站起來朝悶油瓶微微躬身,而後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等一下……”

我追到門口,女人回過頭,微笑著看我。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問什麼,似乎有很多問題,又感覺好像沒有必要知道答案。

她笑了笑,突然湊到我耳邊,輕聲道,“你吃過血骨玉和鬼母丹吧。”

我愣了一下,她又壓低聲音說了三個字。

可長生?

是我聽錯了?

直到她在我視野中消失,我才回過神,轉過身就見悶油瓶站在廊簷下看著我。

她說的鬼母丹應該是悶油瓶從鬼母石雕手上拿下來的那個東西,當時黑眼鏡讓他給我吃掉,守陵蟒就將我認成了它的主人。

我走向悶油瓶,幾步後改為奔跑,直接撲向他。

悶油瓶接住我,狠狠將我抱住。

“小哥……”

我叫了他一聲,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

雖然他從沒說過什麼,但我知道他一直關注著我的一切,對我所有的事都瞭如指掌,此刻不用多說什麼,但我知道他一定懂。

悶油瓶嗯了一聲,將頭埋在我的肩窩裡,聲音嘶啞地道,“很想你。”

“我也很想你。”

說著,我想起來自己帶回來的那把匕首,也顧不得什麼氣氛不氣氛,拉著他往房間走,“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將那個盒子捧到他面前,我笑著道,“你開啟看看。”

雖然知道他就算開心也不會表現出來,但心中卻還是很期待。

悶油瓶也遞了一個盒子給我,“送你。”

盒子不大,是方形的,卻很重。

雖然開啟就能知道,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什麼?”

悶油瓶沒說話,只是緩緩開啟了我送給他的那個盒子。

看見盒子裡的東西時,雖然他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但我還是看見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我就知道他一定會喜歡。

他這時看向我,示意我開啟盒子。

我猜測著盒子裡面的東西會是什麼,期待著緩緩開啟盒蓋。

一個血玉麒麟印展現在眼前。

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麒麟與悶油瓶身上的紋身一模一樣,我伸手摸了摸,心中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他,“這是什麼?”

悶油瓶看著我,嘴角揚起一點笑意,“張家族長印。”

我也忍不住笑起來,“把張家族長印送給我,是要坐實我族長夫人的名頭嗎?”

悶油瓶嗯了一聲,將我拉了過去。

他體溫偏低,不過某些時候麒麟紋身出現時身體卻燙得嚇人。

張家族長印,這禮物對我來說沒什麼實質用處,但我很喜歡。

當然,我更喜歡悶油瓶。

2024.01.4

卷一 天媒鬼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