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我的揹包,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將我拉到身邊。

我忙解釋,“我沒事。”

他嗯了一聲,帶著我往外走。

白夜跟在後面,大叫道,“張爸爸,剛剛那一招太帥了,能不能教教我啊。”

悶油瓶根本不理他,帶著我一路出來,直到看不見古廟才將我放開。

“有看到瞎子和小花嗎?”我問道。

悶油瓶四處看了一眼,又抬頭往樹上看,確定沒危險才將揹包放下來。

聽到我問就搖頭。

白夜這時候就又問道,“張爸爸,剛剛那是什麼東西啊,太噁心了。”

悶油瓶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纏女絲。”

我從沒聽過這種東西,忙問他是什麼。

悶油瓶搖頭,似乎不想多說。

白夜這時候就道,“你們在這等我,我回之前發現老闆的地方再看看。”

我有點不放心他,就道,“別去了,這林子不安全。”

他邊走邊道,“老闆,你放心,我心裡有數,很快就回來。”

白夜說完就跑了,根本不給我機會再說什麼。

悶油瓶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低頭淡淡道,“他不會有事。”

我知道這句話是讓我放心的意思,就道,“我知道了。”

誰我都可能不會相信,但胖子和他以及瞎子、小花,他們四個的話我總深信不疑。

當然,他們也沒少騙我。

想到昨晚上他劃手掌放血,我就讓他伸手給我看看。

他就乖乖伸出左手。

傷口不深,已經處理過了,用紗布包紮著。

“不錯,知道處理傷口了。”

聽我這麼說,悶油瓶就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握了一下我的手,低聲道,“聽你的。”

“你要是聽我的,當初就不會……”

“算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我靠進他懷裡,“昨晚上你怎麼又跟我走散了?”

悶油瓶伸手抱住我,道,“屏障。”

“屏障?什麼意思?”我愣了一下,又道,“難道之前你們說進不了樹林就是這個原因?那你後來又是怎麼進來的?”

悶油瓶道,“天亮。”

他意思是天亮後他說的那個屏障就消失了,他這才進入林子找到我和白夜。

這也太奇怪了,怎麼白夜能進來呢?

不對,我遇到白夜的時候天也已經亮了,這麼說昨晚上只有我一個人進入了這個林子的中心。

為什麼?

難道還是因為汪臨沂給我的石頭?

那這就很奇怪了,之前白夜說汪臨沂他們到這裡來是要找一個東西,既然他給我的石頭能進入這裡,他為什麼自己不留著。

我靠,不會又有什麼陰謀吧?

他這次又想幹什麼?

想著,我就將自己的猜想跟悶油瓶說了,但他似乎也想不出汪臨沂這麼做的理由。

看來只能等找到汪臨沂才能知道原因了,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是死是活。

我這時候感覺有點困,靠在悶油瓶身上昏昏欲睡。

他微微低頭看了我一眼, 伸手捂住我的眼睛,低聲道,“睡一下,我在。”

我嗯了一聲,放心地放鬆身體靠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