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和黑眼鏡分別站在兩邊。

黑眼鏡又開始嘴賤,道,“好了,給媒人下跪吧。”

我還想說什麼,小花和悶油瓶卻真的跪了下去,神情嚴肅認真。

來真的?

我只好跟著他們一起朝鬼母石像下跪。

此刻大家身上都穿著紅色喜服,我終於反應過來我們是在幹什麼了。

對,就是壁畫上刻畫的成婚儀式。

不過很可惜,我們沒有司儀。

在我們三拜過後,大殿內一聲鐘鳴突然響起,像是在宣佈禮成。

但這殿中根本沒有鍾,這一聲鐘鳴是從哪裡傳來的?

鐘鳴聲沉悶悠遠,彷彿真的像是來自遠古。

我原本還有點不信,聽到鐘聲後心底居然也升起了敬意。

黑眼鏡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喜服,笑著道,“總算趕上了,哎,下一步就是送入洞房了。”

他說著就伸手去摟小花,被小花狠狠打了一拳。

我忍不住問道,“鐘聲是哪裡來的?”

“沒有鍾,但可以聽到鐘聲。”黑眼鏡齜牙一笑,“是不是很神奇。”

我以為他要賣關子,就等著他說下去。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看手腕,搖頭道,“其實這種東西也是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的,如果時間到了但是還沒有行禮,那我們都得死。”

說著他抬頭看向棺材,又道,“好在趕上了,剛剛的鐘聲就是最後的通牒。”

我聽得雲裡霧裡,被黑眼鏡往悶油瓶那邊一推,整個人直接撞在悶油瓶身上。

悶油瓶接住我,拉著我就往內殿走。

黑眼鏡在後面喊道,“送入洞房!”

此時機括聲響起,鬼母石像慢慢沉了下去,少年將軍和鬼母的玉棺又回到了原位。

我們回到了原來的房間中,黑眼鏡和小花一起進了隔壁。

外面的燭光很亮,雖然不能直接照進房間,但我依舊還是能借著光亮看清悶油瓶的表情。

每一個人在這一瞬間都會緊張的,我相信不止是我,悶油瓶也一樣。

我們坐在石床邊,身上的紅色的喜服衣襬拖到地上,燭光昏暗搖曳,真有古人成親時洞房的感覺了。

悶油瓶伸手抓住我的手,我身上的喜服被他被脫了下來……

他身上的紋身顯現,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他輕輕抓住我的手,壓抑地叫了我一聲,“吳邪。”

此刻,我們與世界的聯絡就是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