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特維特從來沒有覺得世界如此嘈雜。

一直以來他都是混亂的代名詞,只要是他所在的地方,總會鬧出各種各樣的亂子,無論是將他丟進精神病院的父母,還是離他而去的妻子,甚至是拋棄他的師傅。

他就像是一個皮球,被他們踢來踢去,沒有人想將他這個受傷的皮球抓起來。

所有人都視他如麻煩,害蟲,所以當他的師傅指派他來查拉斯基開拓勢力的時候,他只是覺得冷漠,沒有拒絕。

當時的查拉斯基可不似如今有著一定的秩序,那時候可是真正的混亂不堪,即使是行走在其中的流民都有可能被商販抓走,充當奴隸賣掉。

當年和他一起被派來這裡的四個人不到一年,便有兩人被槍殺,一人失蹤,還有一人染上了病毒,死在了他的懷裡。

作為曾確實經美堅國自由神像的同僚,隊友接二連三的死亡去世,深深地打擊了年輕的奧特維特,誰能想到,五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帶著對未來的憧憬和野望,來到查拉斯基沙漠完成任務,升官發財。

而現實卻是屍骨無存,歸期無望。

奧特維特想要回去,但在這裡的一年裡,他們睡過大街,流浪過沙漠,遇見過惡魔,碰上過匪徒,他總是聽到隊友們想念自己的親人,訴說家中的溫暖。

而每當這個時候,奧特維特都會將自己蜷縮在角落,他對家庭的記憶永遠都是冰冷的,在美堅國裡,他無論去哪裡,個人資料都會被看到,而只要那人看過他的記錄,面色都會變得很不渝,然後將自己趕出店門。

他曾一度沒有工作,直到師傅卡梅西找到他,給了他人生中第一份工作。

自由神像的工作讓他很舒服,在這裡,他資料上的不足成為了優勢,沒人會帶著有色眼鏡看他,這讓他感到很自由,很舒服。

而那個為人寬厚的師傅明知查拉斯基的危險卻仍然將剛剛結婚的自己的名字填到了名單上,為的便是日後能夠更進一步。

自己默默接受,並且師傅向他承諾兩年後會派人將自己換回去。

奧特維特信了。

在查拉斯基煎熬的活過兩年,沒有人來換班,也根本沒有班可換,兩年時間讓奧特維特明白,沒有絕對的實力和雄厚的家底,根本不可能在查拉斯基開闢一番事業。

他拼盡一切回到美堅國,他沒有去找師傅,他只想看看心愛的妻子怎麼樣了。

他推開熟悉的房門,看到的是和陌生男人你儂我儂的愛妻。

妻子哭著跟他說以為他死了,他哭的很傷心,在妻子難受痛苦的那段時間,那個叫麥克的男人走進了她的心房,他們組建了新的家庭,還擁有了一個可愛的寶寶。

他失魂落魄的走到自由神像總部的門口,看到的是已經升入管理層的師傅,現在他的手下有五個惡魔獵人小隊。

等師傅下班,他找到師傅,師傅的表情很驚訝,他的第一句話不是什麼關心的話語,而是一句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

“你怎麼還活著?”

之後師傅的話語他一句都沒有聽清楚,師傅最後只是說:“我給你一筆錢,你離開華盛頓。”

奧特維特沒有接過那張卡,只是如同行屍走肉般離開了這裡。

坐在公園的椅子上,他無神的雙眼看著天空,沒有哭訴,沒有怒吼,只有平靜。

原來沒有他的世界,大家都過得這麼好嗎?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不需要他。

如果,這份美好被破壞了,會是一副怎樣的情形呢?

這個想法如同野草一般在奧特維特內心深處瘋狂生長,逐漸遮蔽他的所有思想。

在查拉斯基的兩年,除了活著,殺人與被殺是他經歷的最多的事情,在現代都市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