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被下一任秦晉大王給打縮回去了。

堂堂天子大宗,明明地盤都封給俺們了,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要不是有宋人斡旋,讓其他國家制衡秦晉兩國,加上大周又有周天子的大義名分,早就被秦晉吞併了。

所以宋國的大商人,那還真不是一般各國貴族能輕易招惹的存在,畢竟七國貴族中間的矛盾,可是比商人之間的矛盾大多了。

當你和國內其他貴族起矛盾,宋國商人斷了你的商路,什麼東西都不賣給你,你封地裡連一顆縫衣針都買不到,到時候民怨四起,內憂外患。

他們再去給你的敵人送一批物資,說動他討伐你,讓內外交困,你基本就要對這些宋國的商人服軟了。

終究是戰國沒有一統過,這些宋國大商人聯合起來用起經濟制裁的威力,也是讓世人不可小覷了這群善於經商的殷人後裔。

說來可笑,滅了商的周,現在在夾在秦晉之間苟延殘喘,商人的後裔宋人卻是活得滋潤,甚至養著一支不弱於各國的“宋武卒”常備軍。

從張財口中,李銘才知道,這宋國與其說是宋王在主政,不如說是掛著六卿名義的六大商人世家在主政。

而且宋國商人居然掌握著七國的鑄幣權,還會使用簡單的金融手段收割其他六國的經濟,簡直是戰國時代的翻版美聯儲。

只要李銘敢壞了規矩,怕是以後要被宋國商人針對了,等同於要被經濟制裁。

伊水這地方可是驃蠻的地盤,李銘想安穩種田,那也得需要商人運來大量的外來資源支援,所以這雲夢樓,還真得罪不得了。

不過...

李銘看著眼前的張財,這人雖然眼光不咋滴,但是這份走南闖北的見識,的確是有他所不具備視角,所以...

“小人燕國漁陽張氏公子財,見過楚國長安君~”

還不等李銘出言對這走南闖北的張財招攬,這老小子居然據手過頂,俯身跪地大拜,行了一個大禮。

“嗯?”

李銘倒是有些奇怪了,這老小子怎麼看出來的自己身份的,剛才不是把自己當成來當門客的離家公子嗎?

“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只見這張財猥瑣的一笑,從身後拿出一份分封地圖的契書,以及一枚惟妙惟肖的銅鈕鳳凰,底部刻纂陽文“楚國長安君”的印信。

哎呀!

李銘有些驚訝的摸了摸自己貼身的衣襟,還真沒了。

“長安君!您的印信和契書掉了,小人已經幫您撿回來了。”

張財把恭敬的把這契書和印信舉過頭頂,一副我老實人的樣子,似乎篤定了李銘不會怪罪自己。

李銘收回了印信,揣到懷中,不由得調侃了一句。

“合著你就是一個小偷啊!”

這張財據手躬著身子,也不起來,反而開口為自己爭取一個機會。

“長安君容稟,士人的事,怎麼能算是偷呢,小人跟著遊商走南闖北,難免有落難之時,便多學了一門本事,小人雖然本事微末,但也願為長安君效犬馬之勞啊!”

“哈哈!”李銘笑了笑,這張財臉皮厚,做事不拘一格,倒還真有些合他胃口。

“好吧!好吧!讓你當犬馬就算了,你還是做你的公子財吧,今日我是來巡幾個門客幫我辦事,你就先幫我在這雲夢樓,找幾個路上能彈壓奴隸的門客吧!”

這張財嘴角咧開,露出一口黃牙,用不標準的躬身據手禮再拜。“張財見過君上,請君上隨我來~”

而後自覺的充當李銘的狗腿子,點頭哈腰的在前邊帶路,引著自家君上走進雲夢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