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裡搜查,宋聽不放心,派了祁舟一道跟隨,此刻所有人便都在等著搜查的結果。

宋聽心裡很緊張。

雖然淮序同他說過身邊已經沒有千日醉,但保不齊這人是在同他撒謊。

彷彿歷史重演,未央行宮的抉擇再一次考驗著宋聽。他搭在腿上的手掌不斷收緊,腿上的肌肉在布料之下緊繃得厲害。

“咳咳咳……咳咳……”太后咳嗽得厲害,眼神也迷瞪瞪的,好似隨時又會暈倒。

她從前最是信任宋聽,這份信任便是連章炳之都及不上。但今日醒來,卻是看都不肯多看宋聽一眼,任由宋聽筆直地跪在自己腳邊。

連她咳嗽的厲害時宋聽遞過去的那杯水,都防範著沒有接。

宋聽一顆心往下沉了沉。

他今日已經失了先機。

或者說,從詛咒的流言傳出來的那時起,他就已經失去了先機。

太后差點死了,如今是最忌諱這個的時候,有心人只要隨意挑撥幾句,她便會對其產生全然的信任。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倘若那些人又從淮序的房裡搜出什麼證據,便是雪上加霜,再無法善了。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宋聽心裡剛冒出這個念頭,負責搜查的那隊侍衛便回來了,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禁軍統領楊釗文。

宋聽抬眸望過去,和他身後神情凝重的祁舟對了下視線,後者朝他張了張嘴,視線定在了楊釗文身上。

“……”宋聽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顆心重重沉到了谷底。

“太后娘娘。”楊釗文大踏步而來,跪在宋聽身後一步路的地方,將手裡的東西呈上去,“這是卑職在懷月公子的床底下搜出來的證物。”

“這、這是……”太后只瞧了一眼便大驚失色,哆嗦著手指著楊釗文捧著的一個木盒子,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氣也差點喘不上來,像被什麼掐住了脖子似的,發出尖銳的長鳴,眼珠子向上瞪著,眼見著又要昏厥過去。

“娘娘!”春信眼疾手快替她揉著心口,好險將這口氣順了過來。

醒轉之後,太后依舊望著那盒子,驚懼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