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用力抱住懷月:“嚇死我了……公子你嚇死我了……”

他癟著嘴哭得一抽一抽的,懷月真怕他會喘不上氣來,好笑地捏他的臉:

“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嘛,哭什麼哭,哭魂嗎?”

小安還是哭,哭得說不出話,嘴裡卻還在嘀嘀咕咕。

懷月其實一句都沒聽清,敷衍地“嗯”了幾聲。

“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就要把那個煞神給引過來了,當心他拔了你的舌頭。”

這句威脅相當有效,小安頓時止住哭聲,驚恐地捂住自己嘴巴,腦袋轉來轉去,生怕誰會進來。

懷月虛握著拳抵在唇邊,邊咳邊笑。

“這麼怕他?”

“怕。”小安悄聲說、聲音顫顫巍巍的,聽著確實充滿恐懼。

“叫你閉著眼別看,你為什麼不聽?”

說到這裡小安就來氣:“你還說我,我難不成還能眼睜睜看著你跳下去啊!”

“還好貴人來得及時,否則你就摔成一灘爛泥了!”

懷月卻渾不在意:“怕什麼,你公子我早就死過幾次了,可惜閻羅不敢收。”

又來了。

小安翻了個白眼。“我看閻羅怕的是那位貴人,可不是您。”

他聲音很輕,卻還是被懷月給聽見了:“那你怕不怕他?”

“怕、怕啊。”小安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見他這個樣子,懷月來了點興致:“哦?是不是他對何安他們做了什麼?”

“那位貴人把師爺他們……”一想到那些人的慘狀,小安還心有餘悸,不太敢說。

懷月:“把他們如何了?是剁了還是五馬分屍了?”

小安:“……”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家公子是這樣的,小安真的無語了。

他偷偷往門口看了一眼,低聲道:“削成了人棍,然後用鐵鏈鎖著脖子,綁在驛館、驛館的院子裡……”

“還活著?”懷月挑眉。

“活、活著。”但倒不如死了。

小安下意識又往往窗外看了一眼,師爺和那兩個手下,此刻還在院子裡。

幾個人的喉嚨上都被劃了道口子,有血滴滴答答地落下來,速度很慢,一時半刻死不了。

什麼時候身上的血流乾,什麼時候才能死。

這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酷刑,若非親眼見到,小安連想都不敢想居然還有這樣的刑罰。

簡直太可怕了。

他原以為花媽媽懲罰新來的小倌時用的那些個手段已經是十分惡毒殘忍,但和那位貴人一比,花媽媽簡直可以說是菩薩心腸。

“還有張知府,他也被捉了來,一併綁在院子裡。”

那可是知府,應天最大的官,居然也是說綁就綁。

可見那位貴人真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