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可是大內第一高手,便是連前禁軍統領王單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

而章炳之一屆文臣文臣,又已是這把年紀,拿什麼跟他打?

而且他為何要為了這麼個玩意兒跟宋聽打?

章炳之沒有料到這下作玩意兒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宋聽能看上這麼個東西,可見狗到底還是狗,就算穿上了綾羅綢緞假作是個人,也依舊改不了吃屎。

“巧言令色!太后跟前豈容你放肆!”

章炳之意識到不能同對方糾纏下去。

“來人,將他的面具摘下來,我倒要看看這張面具底下是人是鬼!”

一聲令下,幾個侍衛作勢就要朝懷月靠過去,宋聽卻迅速往他跟前一擋。

滿身殺氣在這一刻畢現。

那幾個侍衛哆嗦著手腳,輕易不敢靠近。

殿中的氣氛再一次凝滯下來。

“算了算了,左右是指揮使的人,指揮使愛惜,捨不得叫別人看了去,閣老你又何苦非摻和一腳。”

“誰沒個年輕氣盛的時候啊,你說是吧。”關鍵時刻,還是太后出來打了圓場。

深宮中的女人就是見識短淺,聽太后這樣一說,章炳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此人——”

“閣老不必再糾結啦,此時哀家擔保,指揮使難得瞧上個人,咱們就別難為人家了。”

話還沒說半句,又被太后擋了回去,女人似乎打定了主意偏袒宋聽。

“時辰不早了,兩位大人還是各自回房歇息去吧,明日還得繼續趕路。”

太后既已說到這份上,章炳之總不能再拂她的面子,瞪了懷月一眼,一甩袍袖,氣沖沖地走了。

太后也在如意姑姑的攙扶下回了寢宮。

一時之間,大殿裡最後只剩下宋聽和楚淮序兩個人。

後者撐了把地面,想要站起來,但因為跪得太久,腿腳痠麻了。

起身的那刻身形打了個晃,竟是朝前摔了出去——

下一秒,穩穩地落入某個肅殺冷寂的懷抱。

——宋聽渾身的肌肉還繃得很緊,顯然是尚未完全從剛才的劍拔弩張中走出來。

懷月並沒有急著從這個懷抱裡退出來,而是順勢環住了男人的腰。

帶著寒意的指尖若有似無地在他腰腹處遊移,沉緩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殿裡像是天生含著蠱惑人心的能力:

“大人在緊張?”

宋聽喉結滾了滾,說不出話。

楚淮序低聲失笑,半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睛,明知故問:

“大人為何要緊張,怕我死嗎?”

“不準再說這個字。”宋聽的眼眸黑黢黢的,迸射著叫人心驚地寒光。

他什麼都依著眼前人,只在這件事上顯出難得的霸道跟固執。

佘.間.竅.開楚淮序原本就微微翕張的.唇,攻城略地,一往無前,強硬到根本不容他拒絕……

等這一吻結束的時候,楚淮序靠在他身上,單手捧住他的臉,氣息微沉:

“大人也太兇了,奴腿都軟了。”

宋聽皺了皺眉,俯首又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我不喜歡你這樣說話。”

楚淮序輕笑著從他懷裡退出去,一雙如水的桃花眼要笑不笑地凝視著宋聽。

眼底的惡意幾乎要溢位來:“何時輪到大人喜歡或者不喜歡了?”

“……”宋聽抿了抿唇。

“走了,我困了,回——”最後一個字沒來得及說完,身形再度一晃,卻是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

楚淮序愣了愣,接著一隻手環住宋聽的脖子,另一隻手用力往外甩,無來由地大笑起來。

行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