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混江湖的大佬走太近;上次可以兩清是因為你幹掉的是殺他最好兄弟的仇人,那這次如果沒有交換的籌碼,未來你可要把自己賣給他了,得跟著他混,得給他辦事。

而這條路走若進去可難再回頭路了。”

“你說的我何嘗不懂,所以我得賭一把。”

“賭什麼?”

“你剛才說的。”

趙佗一下沒反應過來,但到底是有一顆靈光的頭腦,轉了一圈當即有了答案,遂道:

“你是想讓‘大爹’共情你的處境?”

“對,你也說了我幹掉的人是殺他最好兄弟的死敵,現在我也站在了這條路上,他看到如今的我,會不會想到曾經的自己呢?”

“我明白了,那驁哥你想什麼時候去見‘大爹’?”

“事不宜遲,今晚便去。”

“好,我陪你一起。”

“嗯。”

在天黑之前,項驁和水歡通了一次電話,前者道:

“最近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會去上學了,我要挖出王奮的心以祭老杆的在天之靈。

而他現在躲在外面暫時不會找事,所以你暫時是安全;如果我還能回來,咱們繼續在一起。”

小姑娘被這如宣言般的悲壯感惹得又是一番嗚咽,只抽泣著道:

“你不要去好不好,我怕我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

“抱歉我做不到;如果老杆的死我要袖手旁觀,那我將餘生難安;歡歡,你知道我的為人,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

,!

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你還能在同桌的位置上看到我。”

他說完這些,紅著眼睛扣下了電話。

隨後項驁換好衣服,整理了一下情緒,下樓和趙佗在約定地點匯合,騎上摩托奔向“皓月大廈”。

那是全常石所有道兒上的社會人都知道的地方,“大爹”總部的所在地。

因為和軍師提前聯絡過,所以到了樓下停車場,便有人久候多時了。

兩名保鏢模樣的西裝壯漢將二者領進大廳中,前者表情嚴肅的負手站在那裡,道:

“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們想幹什麼我也知道,但能不能求到你們想要的,我不敢保證。

行了,上樓來吧。”

當電梯門開啟時,不論是項驁還是趙佗,均為一驚;因為整個九層內部,是直接將一套完整的中式園林建在了裡面。

殿堂樓宇、亭臺小榭無一不有,無一不精,甚至還有一個徽派園林風格的大型魚池。

“大爹”正在身邊人的服侍下站在橫穿池水的玉橋上往下撒魚食。

“求您的人來了。”軍師道。

當對面轉過身看過來時,那氣場已和上次出現在戲園裡,與王世建對峙時大不一樣;如果說那會兒是一個作風老派的幫派大佬正在給對手施壓,那現在則才是一副真正的“地下皇帝”的派頭。

項驁淺鞠一躬維持著姿勢再行了一個拱手禮,並道:

“晚輩見過‘大爹’。”

趙佗趕緊有樣學樣的做了一樣的動作說了一樣的話。

“嗯;來,給這兩個小孩兒看座。”

“謝‘大爹’。”

依然是項驁先說,趙佗後學。

隨後二人背後各自出現一把椅子,而對面本人也在一張太師椅上落座。

“王世建的兒子殺了你的好兄弟,你現在想給他報仇,但又找不到人,所以想讓我助把力,對吧?”

“您說的沒錯,我在來時一直在想,目前我的情況,您一定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手足同袍死在眼前而不能手刃仇敵,那要這八尺之軀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