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謝謝。”

騎上摩托離開的路上,趙佗問:

“驁哥,那句期待你加入是什麼意思?你要入夥跟著‘大爹’混?”

“不是。”

“不是?那還能是什麼意思?”他說罷又想了想,忽的瞪大眼睛道:

“驁哥,你不會是想出道吧?”

“對。”

“可是...可是你說過要給嫂子一個乾淨的自己,怎麼現在又要蹚這趟渾水了?”

項驁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不然我怎麼保護她?”

一句話便讓趙佗瞭然,遂道:

“我懂了,你想發展自己的勢力,好抗衡王世建的動作,對吧?”

“嗯。”

“啊——當初不混是為了她,如今混也是為了她,驁哥,嫂子算是三生有幸能遇到你,換了其他,我覺著誰也不能像你這樣珍惜她。”

“別人我不管,我只要知道自己竭盡全力了就好。”

“那你想從哪一步開始?”

“這個我已經計劃出個大概了,以後幾天會給你詳細說的。

在這之前還得去找李正義一趟。”

“那個差點開槍打你的條子?要我我才不理這傢伙,什麼忙沒幫上還一點情面也不講。”

“已經很講情面了,不然以他‘辣手神探’的外號還能對我手下留情?雖然在撒丁島鬧得不愉快,但那是這個職業必須做的,如果袖手旁觀才是瀆職,所以我不怪他。”

“但我看得出你後來和他說話時,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一種深深的失望。”

“你小子看的還挺準...要說我對這個人一點失望都沒有那是扯蛋,但大頭不在他身上。”

“那是在哪兒?”

“這個世道。”

次日,曾經兩人常常碰頭的扎啤攤上,對面而坐。

李正義端著裝滿酒水的扎啤杯躊躇了很久才道:

“千言萬語全在裡面了,恭喜你。”

“謝謝。”

“你知道嗎?當接到通知說你要被帶走,處理權從市局移交出去之後,我心裡又放心又擔心,放心是你估計不會蹲班房了,擔心是你搞不好要死在某個無人知曉的旮旯裡,然後爛成一把枯骨也沒人尋的回。

再後來我聽說你回了學校,在辦公室裡我笑了整整一天,比他媽中了五百萬還高興,然後想你這個命比金剛石還硬的小子,終於是把想和你碰碰的人都給碰碎了。

王奮恐怕到投胎前也想不明白,自己有錢有勢有背景,怎麼就愣沒鬥過一個家境平凡的高中生,還為了個女生把命給玩沒了。”

“我對他一讓再讓,他之前這麼多次設計害我、找人殺我,我去尋仇了嗎?但他到底是動了我的底線,那沒法說了,我豁出去了也得拉他陪葬。”

“我理解。但我希望你——”

這話沒說完,被項驁打斷道:

“李警官,以後咱們碰面的機會會越來越多,但恐怕不是會再以這樣的身份了,到時候你我都給彼此留些體面,好嗎?”

李正義逐字逐句品了品其中的味道,隨後道:

“我相信你是有底線的人,而你也知道我是按規矩辦事的人;那想互相體面,我覺著應該沒問題。”

“好,為了體面乾了這杯。”

“幹。”

這幾天,雖然早在迴歸的頭一晚已經刪減掉了太過危險的部分,撿著最輕鬆愉快的那些說過一遍來龍去脈,但父母仍然後怕不已,老媽甚至勸道:

“兒啊,不行咱轉學吧?去個外市的學校上,反正你這學習成績混個高中文憑就行,別人到個陌生環境還得擔心被欺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