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稀罕物件兒的年代,在場不管學生還是老師卻都人手一部且全為市面上的最新款就能知道,不僅水歡,其餘人的家世也均是非官即富。

不過午餐的種類多,量卻挺少;很明顯是給食量不大的女生和白瘦男生準備的。

所以老師雖然招呼道:

“一起來吃點吧。”

但項驁還是拒絕了,他道:

“本來已經蹭車過來,哪好意思再蹭飯呢,我帶了吃的,你們慢用。”

說著他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一個袋子,裡面有8個煮雞蛋,4根香蕉,一大包辣醬,一塊切好的三斤燉牛肉,以及兩個超大號的缸爐燒餅。

看著這些,沈如浩驚愕道:

“你一次就能吃下這麼多?”

“嗯,消耗大自然補充的也要多一些。”

這個水歡倒不意外,因為在食堂一起吃飯這麼久了,對他的飯量早已心中有數,很多次她都在感慨,這一頓吃的換了自己三天也吃不完。

“我猜你肯定比我大,那我就叫你驁哥,行嗎?”喬倩倩打招呼道。

“當然可以。”

“你是常石本地人嗎?”

“如果從戶籍角度講那是的,我出生在常石也長大在這裡;但祖籍並不是。”

“還沒聽你說過這個,我一直以為你就是土生土長的‘土著’呢。”水歡道。

“我爸媽都不是本省人,他們在鋼廠工作,最初是同年畢業分配到唐峰市那邊的一家國企,也是從那裡認識的。

,!

後來工作調動,調到了常石新建的分廠,落戶後又有了我。”

“以後課間時間多給我講講你的事,別總是看書要麼睡覺。”

“不用我說吧?畢竟我的事你也沒少去找趙佗打聽。”

被戳穿的水歡一下羞紅了臉,欲要辯駁兩句,沈如浩一臉煩躁的表情插嘴道:

“四眼,你不是說要給我們彈曲子嗎?趕緊把你的吉他拿出來亮亮相吧。”

被稱作“四眼”的也是男生,他和前者的身材一個型別都很瘦,只是個子更矮,還留著西瓜頭的髮型,再加上厚厚的黑框眼鏡,整個人看起來都呆呆的。

事實是這個人的確挺呆。他木愣愣的應了一聲就去拿東西了,然後把腿一盤,將吉他架在兩腿之間,道:

“你們想聽什麼?”

“先彈個你最拿手的吧。”

“好。”

四眼隨後彈了起來,彈得是一首最近很流行的民謠。

他的唱功乏善可陳,談不上多好但也不壞,只是這吉他的音準貌似有些問題,總是在高潮部分走調。

所以一曲彈罷,效果遠說不少好;四眼自己也明白,便傻傻的笑著道:

“我水平不好,讓你們見笑了。”

女生們沒說什麼,沈如浩則擺了擺手,說:

“看來你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實在是不咋地,下次別彈了。”

四眼聞言表情有一瞬間的黯然,但只是“哦”了一聲沒再搭腔。

一直在旁邊認真傾聽的項驁此時卻開口了:

“我認為不然,他彈的其實很好,水平至少在業餘十級或專業四級左右,起碼在同齡人的練習者中已經非常不錯了。”

沈如浩聞言不屑道:

“他跑掉跑的這麼嚴重都專業四級?你耳朵有毛病吧?還是說你真是因為四肢發達所以頭腦簡單的聽不出來?”

項驁並不理他,而是招了招手,對四眼道:

“能把你的吉他給我看看嗎?”

後者一愣,隨後道:

“沒問題。”

等遞過去後就見他雙手並用在琴絃上下襬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