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待停下手時又遞了回去:

“看看怎麼樣了。”

四眼試了試,雙眼立刻泛起了興奮的光芒,然後也不用誰說,把剛才那首歌的高潮部分再次彈唱了一遍,而音準和第一次幾乎有天壤之別,呈現出來的效果也稱得上脫胎換骨。

“你怎麼做到的?”他驚異問道。

“你的琴絃沒調好,必然會影響彈奏,如同槍沒有將射表校好前是打不準的一樣。”

“我爸給我請了一個家庭教師,但他只教我彈奏技巧,沒有教怎麼調絃;我開始彈時自我感覺還不錯,後來越來越不行,我還以為是自己練習太少退步了,結果練得多了反而更壞,信心都給彈沒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你彈得越多琴絃越松,肯定要惡化的。”

而比四眼更驚訝的是水歡,她轉頭看著項驁,道:

“你這麼五大三粗的一人,居然會樂器?”

“嘖,這兩件事有什麼必然的衝突嗎?”他白眼道。

“那你會調肯定也會彈對不對?”

“會一點。”

水歡沒有下文,只是一臉期待的看過去,項驁明白她的意思,便笑了笑,又對四眼道:

“借你的吉他彈一下,如何?”

“當然可以!”

隨後的一曲仍是民謠,但曲目很冷門,在場人聽過的不多。

而他的聲音是那種極富磁性的男中音,配合上緩緩從指尖流淌出的音符和婉轉中帶著幾分傷感的歌詞,再配上眼前湖光山色的景緻,每個人的心彷彿都被帶著飛了起來。

這次結束,包括老師在內的絕大多數人都自發的鼓起了掌——之所以說“絕大多數”,是因為沈如浩是唯一一個沒有表示精彩的,但又實在沒話可說之下只得站起來撂了句:

“在這兒坐著真沒勁,我去看看司機釣了幾條魚了,等開畫的時候叫我一聲。”

話音落下,人也已經走出去了;老師則道:

“十分感謝兩位同學的演奏,那下面一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等下回來繼續畫。”

眾人隨即各自起身溜達去了,水歡自然是和項驁在一起,她道:

“趕緊老實交代,你到底還隱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技能?”

“急什麼?高中三年,咱們現在才認識不到一個月吧?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讓你瞭解。”

“說的也是,來日方長,我:()濤起微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