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洩憤了,講完了。

掛掉電話,她默默地閉上眼尋思著——

這時,另一個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這是邢烈火的,她自然不管,可電話一遍一遍地響不停。

萬一有緊急事情?

認命地拿起手機,她走到浴室,敲了敲門,喊了聲兒,“火哥,電話……”

“接。”

輕描淡寫的一個字,照常沒有溫度,可對他來說,這卻是一種難得的信任,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她接起,淡淡的‘喂’了一聲——

“這,這是烈火的電話麼?咦,沒錯啊!”電話裡的女聲溫柔婉轉。

“沒錯,他在洗澡。”連翹實話實說。

“啊!?”

一道明顯的驚詫聲透過電話線傳了過來。

------題外話------

哪啥,妞兒們,只恨假期太短啊,又要投入緊張的工作中了——祝大家都愉快啊!生活繼續,原滋原味兒,一點兒沒變!嗷——

☆、032米 涼拌JJ——

至於吃驚成這樣麼?這女人誰啊?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但連翹是個能繃住的主兒,硬是沒問,隨口說:“請問你是待會兒打來,還是我替你轉達?”

“小姐,你是哪位?你跟烈火住在一起?”

“我是連翹。”

說名字是禮貌,至於其它,她犯不著跟陌生人解釋。

“連翹?”低低一喃,微頓片刻後,電話裡的女人笑了,“那麻煩連小姐替我轉告他,抽空來一趟渭來苑。”

說完,就掛了。

渭來苑?

搖了搖頭,連翹把手機放回原位,等邢烈火擦著頭髮出浴室時,她盡職盡責地轉訴了電話內容。

聽完成,男人的臉陰沉了。

冷冽的黑眸,滴水的頭髮,微敞的睡袍,硬實的胸肌上滾動的水滴,讓他整個人充斥著一種邪佞危險的性感和說不出來的古怪——

這是冷閻王的特徵,連翹習慣了。

須臾,他又恢復了平靜,抬腕擰眉,拽得二五八萬似的:“15分鐘洗漱,樓下等你。”

“15分鐘哪夠?”

她抗議了,可邢烈火壓根兒不睬她,一言不發的穿好衣服徑直離去。

聽著那有力的腳步聲,她咬牙切齒。

這太子爺,也忒難伺候了,太子妃這差事,真是個技術活兒。

情緒一直繃著,直到她換衣服時瞧到自己身上那些淺淡的吻痕,那腰上青紫的指印兒,還有某處那微微的不適,惱意鋪天蓋地的上來了。

邢烈火,你丫真畜生,這不是糟蹋人麼?

實話說,連翹這丫頭是笑在臉上,記在骨子裡的主兒。

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對著鏡子扯了扯臉,笑了一個!

但一下樓,她笑不出來了。

餐桌上,就兩碗素面,裡面飄著幾根兒青菜。不是說景裡的一應食物都是國家特供的麼?咋窮得揭不開鍋了?

她不喜歡吃麵。

拿著筷子挑啊挑啊,她磨磨蹭蹭地一根一根啜著。

良久——

“吃!”

一聲冷冽的低喝,差點兒把她心臟病嚇出來。

“吃不了這麼多。”摸了摸胃,她無辜死了。

冷冷瞥了她一眼,邢烈火端過她的碗,將裡面的麵條挑了一半兒在自己碗裡,然後再遞還給她,多了一個字。

“吃吧!”

這聲兒,冷得她身上一抖,他今兒不太對勁兒呢?可仔細一瞅,又什麼都看不出來,這廝冷厲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