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下,心裡究竟想什麼呢?

硬著頭皮吃完麵,那邊廂火哥已經收拾妥當了,看樣子是急著出門兒。

撇了撇嘴,連翹突發奇想——

渭來苑的電話,他的失態,莫不是有情況?

算了,關她啥事兒?

不對,貌似還是與她有點關係哦。於是,衝口而出一句話,比腦子脫線兒還快。

“渭來苑住著你小情兒吧?”

眉目一冷,邢烈火黑著的俊臉難看到了極點。

她趕緊閉嘴,真怕他一個不爽就掐死自己,好在,這位爺脾氣壞她也不是第一天見識到,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她皮笑肉不笑地表態:“哪啥,玩笑玩笑,你隨意——”

冷哼一聲,邢爺極其不悅地睨著她,那目光像淬了冰刺兒似的,令她遍體生寒!

驀地,他一把摟住她,迅速低頭噙住她的唇,密密麻麻地熱吻,溫熱的吻捕捉住她,一點一點地描摹著她小巧的唇形。

這吻,慢慢變得溫柔,纏綿,像在憐惜一件他最最珍視的至寶。

是的,纏綿在心間,蔓延——

連翹懵了!

心跳,臉熱,耳根子發燙。

她不怕他兇,不怕他橫,就怕他溫柔,試想一個慣常暴躁冷冽的男人,突然柔情蜜意的珍惜你,寵愛你,那可真得要人命啊!

火哥,祖宗爺,這是咋了?

變臉比變天還快,翻臉比翻書還快,一冷一熱,一陰一陽,好吧,亂用形容詞的原因是她這會兒心情很雞凍。

還,很緊張。

緊張得整個人都軟了,耷拉在他身上。

好半天,大抵是親夠了,他將唇貼著她的額角,低聲說:“丫頭,別離開我。”

連翹心一顫,一動!

然後,又酸了,不對啊——

娘啊,千萬別那麼狗血,小言似的把她當成某人替身了?

“連翹——”

他突然又悶悶地喊了一聲,嚇了連翹一跳,這廝莫非真會讀心術?

好吧,她心情好些了,在他懷裡扭了扭,伸出手環著他的腰身,笑嘻嘻地問:“火哥,這是咋了?”

抬起頭他凝目望她,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頰,然後猛地扣緊她的腰往懷裡一帶,緊緊摟著,壓低了聲音:

“身子好些沒?”

她臉紅了,微彎起唇,有些不自在。

可——

下一秒,他面色一斂,眸光涼涼地瞅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就冷冷地甩給她一句。

“注意休息。”

連翹一愣。

就說吧,這才是火鍋同聲的一貫作風,狂傲得不像個東西。

剛才那深情的一幕,真?假?真真假假?

要命!

尋思半晌,沒有結果。

腦子空白了幾秒後,她撥通了舒爽的電話——

沒法兒,心緒起伏太強烈,她得找點事忘掉這個情意綿綿吻,殺傷力太強。

上樓換衣服,到下樓出主別墅樓,總共用時十分鐘。

在火哥的訓練下,她速度越發快了!

可臨出門才發現,這景裡離城太遠,而且是絕對不會有公交出租之類交通工具的。

咋辦?

正悶著腦袋想辦法呢。

小武像是瞧出了她的窘迫,大步走了過來,敬禮,遞給她一串鑰匙:“嫂子,首長交代,您的車停在車庫。”

車?!

車庫裡,停著一輛純白色的瑪莎拉蒂。

她默了——

火哥,要不要這麼當真?

一個小時後。

絕對權力象徵的三叉戟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