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江景天輕輕碰了一下,點了點頭,“春花姐,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江醫生,要不要先喝點水。”李大慶看著桌子上春花準備好的點心茶水,詢問道。

“不用,救人要緊。”

在夫妻二人的帶領下,江景天來到了徐母所在的臥室。

徐母躺在床上,被單下的身體顯得格外消瘦,彷彿每一寸肌膚都在訴說著與病魔抗爭的艱辛。

她的頭髮因化療而變得稀疏,幾縷白髮無力地貼在蒼白的額頭上,顯露出歲月和疾病留下的痕跡。她的眼睛深陷在眼窩中,雖然依舊保持著一絲清澈,但已不復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和無奈。

老人的雙手露在被單外面,面板鬆弛,青筋凸起,每一次輕微的顫抖都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她體內正在進行的痛苦鬥爭。

她的呼吸微弱而不規律,每一次吸氣都似乎要用盡全身的力氣,而呼氣時則伴隨著輕微的、痛苦的呻吟。

春花上前輕輕地為母親整理著被角,眼中含著淚光,但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滴落,“媽,這是大慶給您找的醫生。”

江景天走上前,把手輕輕搭上,“徐阿姨,我是江景天,我來看看您。”

“情況不太好,目前透過針灸只能續上個三五年。”江景天沉思道。

聽到江景天的話,不止李大慶夫妻倆,就連徐母的那雙像是兩潭深不見底的古井,水面上漂浮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都在慢慢散去。

眼白部分泛著淡淡的黃色,血絲交織其中,像是一張細微的網,捕捉著生命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