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能丟,雲南則是西南進入我國內陸地區的重要屏障,更不能丟。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任何價值,它只要是我們中國的領土,哪怕只有一寸之土,我們也不能放棄。我是愈發覺得外國之強和貪婪,愈發為之緊張。愈發想要儘快光復我國和中華民族,整頓全力與歐美各國抗衡,更要和日俄雪恥,奪回臺灣和遠東失去的疆域。現在的問題就是國內一部分人明明知道我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為了私利卻寧願不讓我做到這些事。”

蔡元培忍不住感嘆道:“陛下,國家積難,內外賊生,真是苦不堪言,如今只能是強行進攻,以強行之暴力結束目前的混亂,唯有保持一個穩定的中央政府和統一的國家,我們才有繼續推行光復革命之基礎啊。”

宋教仁也只能答道:“陛下和蔡先生說的都很對,我對此也深感遺憾和抱歉,因為糾葛與共和光復之爭,現在這種部分地區的分裂局面也是我們同盟會造成的。”

宋彪道:“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還好我和光復會同仁在過去的五年中準備的非常充分,目前也有能力保持全國的統一。現在,我希望同盟會在承認全國統一和君主立憲體制的基礎上,建立新的政黨,參與到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的行政工作中去,集合全國革命志士的力量共同建設新中國。如果同盟會可以做到這一點,並且在兩廣的選舉中獲勝,那完全可以繼續在兩廣按照憲法組織地方政府,條件是軍隊必須接受中央陸軍的整編和管轄,我就不會繼續從湖南向兩廣進軍。這樣的情況對我們雙方都是最好的,因為我就能騰出兵力從漢中進入四川、雲貴,將騎兵派去陝甘寧,保留一部分軍力在內外蒙,防止外立。”

說到這裡,他又補充道:“你們都覺得我是沙俄支援的,這大概是反我的一個主要原因,實際上,我們東北軍對沙俄的防備心理是極強的,現在,俄國已經在暗中支援外立,我前幾天剛和俄國陸軍部大臣交涉此事,如果外立,我必須派兵深入大漠。假如這個時候,同盟會繼續在南方和我搞破壞,那我很可能前功盡棄,而外蒙也將獨立,國內又是一片混亂。所以,同盟會真的不能再折騰,為了奪取政權而不惜充當攪屎棍的作用,以前是為了中國富強而努力,現在繼續折騰,那就是純屬為了奪權而搞破壞了。”

宋教仁點頭承認,道:“您說的極是,我現在也是深有同感。同盟會內部會黨力量和地方勢力極大,特別是近期擴會之後,成員複雜。此時此刻,我們已經不能任由野心家為了自己的目標而破壞國家的穩定和團結,故此,我才請求和您見面,共商國策。”…;

宋彪知道宋教仁指的是誰。

宋教仁和之間的矛盾實際在成立同盟會之後就已經存在了,在1907年至1909年之間的兩次倒孫潮中,宋教仁都是主要的參與者之一,他曾經在同盟會內部說過,“像那樣的野心家做領導人,中國革命要達到目的,那是怎樣都不可能的”。

宋彪不是反感和批評孫先生,但任何人都有缺點,而孫先生之缺點確實是過於追求自己的理想化目標,而無視現實的殘酷,以及中國所面臨的各種複雜局面和威脅。

理想是好事,理想過於拔高就是壞事。

宋彪沒有去評說此事,他只是和宋教仁建議道:“儘快建立政黨,倡議新的現代政黨體制,以黨制代替個人,以黨章和黨的集體政治理念去公開的推動中國發展。我們要推行光復革命,你們要推行共和革命,這顯然是矛盾的,而如果你們推行民主革命,我覺得這就是不矛盾。當然,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民主如何落實到人民的身上,我一貫覺得一個省數千萬人口,只有幾千人投票的選舉不是真正的選舉,四萬萬國民至少有1/4參與投票,這才能勉強算是真正的民主。所謂民主,我以為就是人民當家作主。所以,我們有必要對此進行深入的討論,找到一個合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