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歲歡騎著單車停在李牧家樓下,氣喘吁吁。

她迅速鎖好車,上樓後習慣性地在門墊下翻找鑰匙。鑰匙果然還在。

她拿著鑰匙插進鎖孔,熟練地開啟門。房門被推開的一瞬間,白歲歡怔住了。

房間裡的景象讓她感到一陣茫然,一切都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彷彿主人只是出門買菜了,隨時會回來一樣。

桌子上的杯子倒扣著,窗臺上的綠植還茂盛地生長著,似乎沒人碰過它們。

但她心裡清楚,李牧不會回來了。

“你去哪兒了……”白歲歡喃喃道,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

她的目光在房間裡四處遊蕩,試圖找到一些線索。

但無論她怎麼看,這間房子都像一副靜止的畫,沒有人留下任何關於離開的痕跡。

她站起身,走到客廳,開啟李牧的書桌抽屜,裡面整整齊齊地擺著幾本筆記本和幾支筆。

她翻了翻,發現沒有任何新寫的內容。

她轉到臥室,拉開衣櫃,裡面的衣物也整齊掛著,李牧走得太乾淨,什麼都沒有帶走。

白歲歡的手指劃過衣櫃裡的衣服,輕輕嘆了一口氣。

“到底是為什麼……”她低聲說道,轉身靠在牆上,緩緩滑坐到地上。

再無音訊

白歲歡坐在地上發了很久的呆。太陽已經漸漸落下,房間裡的光線變得昏暗,她卻沒有起身的打算。

她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李牧的電話,但依然是那句機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

這一次,她沒有結束通話,而是沉默地聽著那段語音播完。

電話自動結束通話時,她的手還僵硬地握著手機。

時間似乎停滯了。

她盯著手機螢幕,眼神空洞,卻又有些執拗地開啟了和李牧的聊天記錄,再次發了幾條訊息:“你不回來,我真的會生氣的。”

“李牧,我在你家。”

“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一直在等你。”

訊息發出後,螢幕變暗了。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她的呼吸聲。

無言的等待

白歲歡靠在牆邊坐著,右手緊緊攥著手機,目光落在李牧桌子上那本翻開的書上。

書頁輕輕地被風吹動了一下,她卻沒有去翻動它。

她明白,李牧可能真的不打算再聯絡她了。

“混蛋……”白歲歡喃喃地罵了一句,聲音哽咽,帶著幾分無奈和不甘。

天色徹底黑了下來,房間裡沒有開燈,白歲歡依然坐在原地。

她不想回家,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李牧,你一定要回來啊。”她低聲說道,目光落在門口,彷彿李牧下一秒就會推門而入。

可門口,依然靜悄悄的。

白歲歡手裡抱著那把已經生了鏽的吉他,目光空洞地盯著地面。

李牧的房間裡依然保持著他的氣息,但每一件東西卻又都顯得遙不可及。

他真的走了,像一陣風一樣,毫無徵兆地離開了她的世界。

她把吉他抱得更緊了一些,像是抱著某種能讓自己安心的寄託,然後慢慢站起來,把門重新關好,將鑰匙放回了墊子底下。

離開時,她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李牧的家,心裡像堵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

夜風拂過街道,她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共享單車。

騎回家的路上,她腳下踩著踏板,但心思早已飄遠。

回到家後,她把吉他隨手放在沙發上,整個人癱坐在地板上,臉埋在雙手裡,久久沒有動彈。

思緒像潮水般湧來,她感到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