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宮主的幾個刺客,全都服毒自盡了。”鬱霓影不禁痴了,緊張道:“師父他受傷了嗎?”水醫師點點頭:“我替他診治了一天一夜,他才醒來。”鬱霓影急道:“請您告訴我刺殺事件的詳情?”

她才知道前幾日,有幾個外人帶著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人潛入武陵源,為首者自稱邱雪,師父為救假冒她的人,在女子引火自爆時受了傷。對方的頭目留話說,解藥只有用綺羅宮中的玄玥神珠交換。

但綺羅宮主喝退弟子莫要冒險追趕,並自行驅了毒,雖然水醫師與曲管家等人勸說,但宮主堅決說玄玥神珠是本門至寶,可以“生死人而肉白骨”,只能為本門上下療傷解毒,不可交付外人,更不用說交給仇讎門派。

當天戌時,綺羅宮主命人召鬱霓影去瑞葉齋。

齋內書桌前端坐著一個白袍人,他四十有餘,星眸劍眉更襯得面容冷峻。鬱霓影見到他,立即拱手朗聲道:“弟子參見師父!”

綺羅宮主抬手示意她起身,望著一身水綠色衣衫的弟子,喉頭微微動了動,和聲道:“影兒平安回來就好,這一次任務辛苦你了。”

鬱霓影面帶愧色:“師父,您受傷的經過弟子都聽說了。是我誤中東溟教人埋伏,不能及時趕回綺羅宮,才釀成外敵入宮行刺……”

綺羅宮主道:“不用擔心,本宮經常以身試毒,故而抵禦□□的能力不同常人。現在把你從落崖後至今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告訴為師。”

鬱霓影愧疚道:“那晚弟子與陸師妹等人刺殺柏椿齡後,卻落單在外。詳情如此……”鬱霓影談及自己被範啟挾持到寶鼎山以躲避東溟教人的搜尋,後來陸續遇到溫公子、炎溟使、乘轎落水的經過,但有意對師父隱瞞了從六壬盒內取寶圖以及與故人柳忞重逢的事。

綺羅宮主沉默良久,方道:“你應師姐探得柏椿齡因重傷不治身亡,所以你這回行刺成功且化險為夷,雖然被人冒充身份刺殺為師,也非是你本意,所以過錯可免。”

“謝師父寬恕。”鬱霓影道,“請莫怪弟子多嘴,孫止水叔叔還落在魔教的炎溟使手中,此人一路上折磨我,在言語之間似乎很憎恨師父。”

綺羅宮主一皺眉:“炎溟使?他姓甚名誰,是什麼樣的人?”

鬱霓影道:“我不知他的姓名。此人二十歲左右,頎長身材,修煉過邪術血燄功,弟子親手看他以殘忍的手段殺死門下叛徒。他稱其師姑為雪聖女,還說她是,是被師父您害死的……”

綺羅宮主愣了一下,變色道:“雪聖女?她……死了?”鬱霓影愣了一下,又點點頭。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喃喃低語:“寒雪寂寥初散後,姮娥為誰赴今夕。”

鬱霓影聽他似在吟詩,忍不住試問道:“師父,您當真和……那個雪聖女有過交情?”

“多年前的一場冤孽而已。”綺羅宮主掩口輕咳幾聲,又說,“你遇到的炎溟使,大概是言靈島嬴家的人,他一心要玄玥神珠,可能是為了復活雪聖女。其實,要想使人復生,玄玥珠可以做為藥引,但關鍵的藥劑九死還魂草,只有雪域魘城才擁有。”

鬱霓影咬牙道:“此人年紀輕輕,卻靠修煉那種邪功妖法提升功體,遲早作繭自縛,自取滅亡。可憐孫堂主仍落於敵手,不知他現在……”

綺羅宮主道:“關於解救孫止水之事,為師曾派人將數封信函多次送至東溟教在中原的分舵,希望嬴教主能交換兩派的人質,可海島上至今沒有迴音。”

鬱霓影嘴角微微一顫,不再多言詢問。

宮主從案几的木格內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黃白混色的藥丸,交給她道:“你功體受損,別忘了繼續服用赤金丹,說不定本宮近日還會有重任交予你。”

鬱霓影收好赤金丹,深深一拜:“徒兒一定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