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可學過功夫?”

我剛要回答,師父已經一鞭子甩在我們上空:“快!”跟馬倌趕馬差不離。

我只得抓緊捯飭我的小短腿,衝楚修竹比了個抱歉的手勢。

楚修竹依舊笑眯眯地在我身邊跟著,小聲安撫:“你別怕!別看師父瞅著凶神惡煞的,實際上是刀子嘴豆腐心,輕易不往人身上招呼。鞭子什麼的,不過是聽個響兒罷了。”

她話音剛落,師父又凌空甩了個響鞭:“小竹!”

楚修竹響亮地答應一聲,轉身向馮蒙跑去。

我繼續一個人倒騰我的小短腿,叫驢一般一圈一圈地折騰。

師父一邊輔導楚修竹的劍法,一邊不時抽冷子在我頭頂上甩個響鞭,配著沒事找事的大吼:“不會跑快點啊?沒吃飯啊?”

哥,我是被您直接從被窩裡拎出來的,沒吃早飯這件事,就不用故意提醒我了吧。

真羨慕拉磨的倔驢啊,起碼人家前頭還有根胡蘿蔔吊著呢。

正文 女主還是女配

跑完圈之後是長達兩個時辰的蹲馬步時間。這馬步的蹲法和我前世在電視上看到的葉問氏馬步又不相同,如果硬要形容的話,葉氏馬步擺明了告訴大家“別動我小弟弟”,而青陽派的馬步麼……則帶著種大義凜然的“來吧來踢我蛋吧”的決絕。——兩條大腿幾乎掰成了一字,如果忽略向前平舉的雙手的話,整個人平得可以直接夾起來做書籤。

得虧我年紀小筋骨還算軟,不然光是這個姿勢已然要了我的老命。

師父把遠端攻擊的鞭子換成木棍,包鐵的棍頭時不時擦著我貼身而過,呼嘯著敲在地上:“再開直點兒!知道自己年紀大骨頭硬還不抓緊著點兒練,是要給你師叔爺丟臉嗎?!”

“後背挺起來!軟骨頭啊你!”

“抖什麼抖!再抖加練!”

兩個時辰的蹲程中,師父的吼聲從未有片刻止歇。我在深深佩服之餘又由此確定,青陽派一定有一門功夫,其形式內容均與少林的獅吼功殊途同歸。

如此近距離的施放大招,對我無疑是精神和**的雙重打擊。

**的損傷無可避免,而對於心靈創傷的治療,我的小師姐楚修竹無疑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其時她並沒有閒著,就在我一步之遙的地方金雞獨立地一腳指天一腳立地,兩隻手上還平舉著幾塊板磚。但就是在如此負擔之下,她仍有餘力拯救我於語言暴力之下,師父說一句她就小聲安慰我一句。師徒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端得是配合默契悲喜交加,聽得我恨不得在地上連寫十三個囧字。

誠然這畫面只能存在於我的想象之中,在下早已□練得沒力氣做任何事。當師父終於開口說“今天到此為止”時,我竟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反應過來,又用了一盞茶的功夫把自己慢慢摔倒在地上,而後足足緩了半個時辰才能動彈。

師父居高臨下地俯瞰我,用靴尖撥拉著我轉了半圈,從鼻孔裡哼出兩個字:“丟人!”

隨您怎麼說吧,不才已然過熱宕機了。

我在地上倒了一會兒,幾次試圖自行離開,幾次都宣告計劃流產。我甚至認真嚴肅地考慮了一下滾回去的可能性,卻又恍惚記得師父拎著我過來時,似乎跨過一個菜園,幾道柵欄,數個屋頂。

……我恨跑酷。

我只得繼續癱在原地,幻想一覺醒來後系統重啟,我在上次任務存檔的位置醒來,滿血滿藍,精力充沛。

有時候想想,真不知道立刻被砍死的命運好一點,還是兢兢業業活個十幾年,直到命中註定的時刻來臨,我被昨天還和我一起說說笑笑的傢伙一刀砍死的命運好一點。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再睜眼時,竟赫然發現頭頂不是朗朗晴空,而是數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