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應"

"有意思。"索尼冷笑,"看來李修然早就在宮裡安插了人手。不過"他的目光變得銳利,"既然他們想玩這個遊戲,那就讓他們先得意一會。"

他快速寫下一道密令,交給探子:"把這個交給玉真子,讓他按計劃行事。另外"

"另外,讓翁三幹快馬加鞭去福建。"索尼從暗格裡取出一個精緻的銅質印章,"就說這是鄭芝龍的家傳印信,是他當年在日本經商時用的。"

探子一愣:"大人是要"

"鄭芝龍最在意的就是他在日本的那段往事。"索尼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尤其是和田川氏的關係。這枚印章,會讓他想起很多事。"

探子領命而去。索尼走到窗前,望著御花園中依舊在賞梅的玉真子。這位精通易容術的密探,此刻正用一個普通遊方道士的身份,在宮中來去自如。

"叮鈴——"

一聲清脆的鈴響傳來。這是董鄂妃寢宮方向傳來的訊號,意味著馬庫斯已經完成了第一次診治。

索尼眼中精光一閃。他知道,一場更大的博弈正在展開。李修然派馬庫斯入宮,表面上是為了救治董鄂妃,實則必有更深的圖謀。而多鐸看似輕易允許一個外人進入宮廷核心,又何嘗不是別有用心?

,!

就在這時,一隻信鴿忽然落在窗臺上。

索尼取下鴿子腿上的密信,展開一看,瞳孔猛地收縮:"福建巡撫孫茂和被刺殺了?"

這個訊息來得太突然,完全打亂了他的部署。孫茂和是他們在福建的重要棋子,負責監視鄭芝龍的一舉一動。而現在

"來人!"他沉聲喝道。

立即有兩個黑衣人從暗處閃出。

"去查,究竟是誰下的手。"索尼咬牙道,"另外"

"另外,密切監視鄭成功的動向。"索尼的聲音冰冷,"孫茂和之死,很可能是個幌子,他們真正的目標是"

話音未落,第二隻信鴿又飛來了。

這次的訊息更加震撼:天津水師主將吳永貴一夜之間帶著三艘主力戰船叛逃,據說正駛向東南沿海。

"好個李修然!"索尼猛地拍案而起,"這是要掐斷我們的海上力量!"

就在這時,玉真子突然出現在窗外:"大人,馬庫斯剛才給董鄂妃開的藥方裡,發現了一味奇怪的藥材。"

"什麼藥?"

"玻璃苣。"玉真子說道,"這是西洋的一種藥草,據說對天花有特效。但奇怪的是,他讓人分兩批抓藥,其中一味要單獨熬製。"

索尼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沒錯。"玉真子點頭,"他很可能在利用給董鄂妃治病的機會,暗中試驗某種新藥。而且"他壓低聲音,"我注意到,最近宮中進來的幾個新太監,都帶著類似天花的症狀。"

索尼臉色大變。作為密諜司首領,他立即意識到了這意味著什麼——李修然不僅在宮中安插了內應,而且很可能正在進行一場關於天花的驚天陰謀!

"立即去查,"他急促地命令道,"查清楚最近半年內所有新進宮的人員。還有,董鄂妃的貼身宮女"

但玉真子的下一句話,讓他徹底驚出了冷汗:

"大人,更重要的是,今天早朝時,我發現皇帝陛下的臉上,似乎也出現了類似的症狀"

"什麼!"這個訊息如同晴天霹靂,索尼幾乎跳了起來,"為什麼現在才報告!"

"因為症狀很輕微,而且"玉真子猶豫了一下,"皇上最近一直在董鄂妃的寢宮中處理政務。"

索尼腦中飛速運轉。如果順治帝真的染上天花,那麼李修然派馬庫斯進宮的真實目的就更加可疑了。難道這一切都是精心設計的連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