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可你能說出來。”

“不知怎麼”她恍惚垂睫,像一小片被風垂落的葉子,“我既高興,又好像有些難過。”

其實她怎麼會看不出自己的重要性。

三千多顆珍珠,就算是受寵的千金小姐都未必有,張啟山遠在軍校還惦記著給她送一份既珍貴又不敷衍的生辰賀禮,這份心意不言而喻。

不過他能毫不避諱的說出來,確實有點出乎意料。

但更出乎她意料的是另一件事。

翌日,雪後初晴。

越明珠照常起了早床,拉開窗簾,日光透亮。

她站在外間窗邊,後花園結滿霧凇,白茫茫一片,兩個人影站在樹下分外顯眼,盯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張小魚說了些什麼,把張日山說的窘迫至極。

這麼冷的天,隔這麼遠透過玻璃都能在一片冰雪之中看見他被凍得通紅的臉。

差一歲這麼不抗凍嗎?

張日山似有所覺抬了下頭,她眼睜睜看見他臉色大變好吧,這個距離還真看不見,但那如臨大敵的神態,倒是瞧得一清二楚。

手足無措之下,冰雪飛濺,如霧紛紛,張日山顧不得鑽入衣領的寒氣,漲紅了臉,咬緊牙關,連推帶搡把張小魚往前趕,匆匆離開花園。

,!

不會吧。

二樓,她幽幽嘆氣,金大腿居然亂點鴛鴦譜?

就張日山這個反應,很難不這麼想。

雖然曲冰有個未婚夫,婉瑩也有正在相看的備選未婚夫abc,可她從來沒想過包辦婚姻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更別說對方還是張日山。

張日山不算乏味,可也稱不上有趣。

頂多算好欺負。

準確點,是他欺負起來很有意思。

再詳細點,比如說用對他的方式去對當初在碼頭擺殺人攤子的陳皮,她下場只會死的很慘或死的非常慘。

可張日山不一樣。

他很會忍。

明明一開始那麼不情願受她差遣,保護她也只是看在金大腿面子上。

可只要她喊出“張日山”三個字。

還是會帶著不甘心的表情閃現,冷淡略帶一絲倨傲的眼神就像在說:你最好真的有事。

就算最後發現她只是想逗逗他,他也只會自己生悶氣。

不管怎麼被刁難,最多皺一皺眉。

只是那種並不完全的逆來順受,偶爾還會用沉默來反抗的方式,比如一臉倔強地看著她,一動不動,一副任打任罵巍然不動的樣子,反倒讓人在索然無味和躍躍欲試之間難以抉擇。

張日山:()盜筆:從老九門開始的黑心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