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萬國旗。地面上的稜角分明的碎石子硌得他們個個齜牙咧嘴,但是身子卻不敢有半點挪動。一群蒙面人就站在旁邊,死死地盯著他們,只要有人稍有異動就會被狠狠地踢上一腳。

一位手裡拿著黝黑的馬鞭,身穿連體緊身皮衣的金髮女郎扭動著腰肢在柱子旁來回踱步。這個穿著怪異的女人有著一副妖嬈婀娜的魔鬼身材,被皮裝包裹的胸部圓滾滾地聳立在胸膛之上。皮裝在小腹處有一個開窗,裸露出女人結實的腹肌。她的臀部高高翹起,勾勒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兩腿修長纖細,腿姿筆直。這一身裝扮配著一張充滿了妖豔、嫵媚之色的面孔,活脫脫一個妲己在世。

女人面露慍色地對綁在柱子上的男人說道:“兀丞黑,宗主懲戒你十鞭已是對你手下留情,你辦事如此不力!枉費了宗主對你的信任。今日之事是獵捕營用了‘智慧之心’才抓住的機會,你卻將一首古老的中國兒歌當做密語,竟將到手的寶貝又拱手相讓,真是愚蠢至極!宗主可不是讓你去辨認那玉璜的真偽,而是要你妥當地將它帶回祭壇。你難道忘記宗主對你下達的命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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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瓦莎,我真是‘養了老鼠咬了布袋’啊!你這個恩將仇報的放蕩娘們,要不是前幾年我在宗主面前極力推薦,你能有今天嗎?剛剛被封為‘持鞭中郎將’就對你的恩人下黑手,你將不得好死!”赤條條趴在柱子上的男人眼裡都冒出了火,扭過頭悲憤地怒罵著那個拿鞭子的女人。此人正是下午帶頭搶奪齊立昂玉璜的“狩獵使兀丞黑”。

女人手裡的馬鞭非常奇特!把手是一截完整的黑山羊腿骨,前面的羊蹄彎曲並固定在一面皮製的菱形扇面皮囊上。從皮囊的前段口伸出鞭身和鞭梢,菱形的扇面皮囊形成了把手與鞭身的摺頁式緩衝帶,柔韌而有彈性。女人藉助這個緩衝帶甩出的鞭花猶如道道閃電,“啪、啪、啪”地打在男人的背上。頓時,兀丞黑的脊背上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兀丞黑的脊背卻與常人不同,甚是詭異。正中間本來應該凹陷的脊柱扶溝現在卻高高的隆起,一條厚若帆船纜繩的肉疤從頸部直達尾骨,猶如蜥蜴的背鰭。“嗚啊啊啊……哎呀!”一聲聲的慘叫從兀丞黑的嘴裡發出,“嗚啊… ,卡瓦莎,我要看宗主的‘懲戒符牌’!我是宗主世代斡魯朵的‘背甲護衛’,你不能傷我脊背。嗚啊…,不能只聽你的一面之詞,我要看到‘懲戒符牌’才肯受罰,嗚啊…”

皮裝女郎卡瓦莎甩出的最後一記鞭花結結實實地抽在兀丞黑的背上。隨著一聲悽慘的嚎叫,赤裸的狩獵使大人就此昏死過去。卡瓦莎站直了身子,手裡已經多出了一塊銅牌。她向著昏死過去的兀丞黑晃了晃,說道:“沒有‘懲戒符牌’,誰敢動狩獵使大人這高貴的脊背!宗主這次真的動了怒,要不是看在你多年來侍主有功,賜死都不為過。兀丞黑,你就好自為之吧!”

卡瓦莎回過身,對那群蒙面人命令道:“宗主令!對兀丞黑的從使施以鞭刑!行刑!”話音剛落,讓人不寒而慄的一聲聲慘叫就衝破屋頂,迴盪在夜空之中。

深夜,奧古斯汀東方藝術研究所的地下基地裡,齊立昂與哈羅德、湯普森一同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伯爵進入病房時,示意他們幾人在外等候,他需要單獨與教授交談。湯普森無聊地玩弄著手機,而哈羅德則在一旁觀察著齊立昂。

此時,齊立昂的腦海中一片混亂。他曾試圖將今天經歷的事情串聯起來,想從中找出它們之間的聯絡,但無論如何也弄不明白“研究所”、“教授”、“奧斯頓警官”、“玉璜”、“狩獵使”、“伯爵”這些看似並不相關的人、事、物之間有何必然的聯絡。他感覺這一切都是自己無意中經歷的幾個並不相關的事件罷了!

這一天實在太過奇特了,齊立昂重重的嘆了口氣,抬起頭,從沉思中回到了現實。當他注意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