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移屍(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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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是不少,我一時不好推辭,只得將就寫幾張。以後合婚擇吉的生意多了起來,我便不再寫了。”
朱恩聽罷,知道遇到個刀筆高手,不敢怠慢。二人說得投機,朱恩有結交的意思,想日後借他刀筆之力。
這時雨還未停,朱恩便叫妻子扶氏擺出酒菜,留樂公濟坐下喝酒。公濟見狀,臉上便有些不好意思,但肚中實在飢渴,也就沒有過於謙讓,賓主二人吃了起來。酒足飯飽,公濟起身想要辭別,但門外地下泥濘,不便行走,心中正覺為難。
朱恩說:“地下這麼溼,怎麼好走,等我借把傘來,送你回去吧!”
公濟說:“怎麼好麻煩你呢?”
朱恩說:“怎麼說這些話?我們以後還要往來的,只是不要嫌我貧窮就是了。”
朱恩向鄰居借來一雙雨鞋,給公濟穿了,自已則穿了一雙破爛不堪的,送公濟回家。
二人在路上說著話,不多一會兒,就到了公濟的家中。朱恩看了看,只見公濟的家中佈置得十分精緻,紅窗白牆,堂中掛著一幅名人的字畫,案上放著幾本大明法律和年曆通書,擺著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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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恩坐了一會兒,喝了一杯茶,便起身告別。剛走出門來,看到了公濟為人選擇吉利日子、代人合婚的招牌,便停住腳說:“小弟忘了一事,未曾相求。”
公濟問:“忘了什麼事?現在說來,也並不晚。”
朱恩說:“實不相瞞,我目前生活十分艱難,想做些小生意,只是不知明天是不是好日子,煩請你看一看。”
公濟將年曆通書查了一查,說道:“明天不是上上吉日,還要再等兩三天,到了十七日那天,才是個無往不利的好日子。”
朱恩拜謝而去。
過了兩天,眼看做生意的時間快要到了,朱恩趕早起來,收拾好擔子,準備出門賣些東西。他吩咐扶氏關好門窗,就走出門去。恰好走到張昌伯的門前,只見有人靠在那裡。
朱恩心中吃了一驚,想道:“那人必定是個偷東西的賊。但這時天將亮了,怎麼這人還在這裡?”
隨即喝問了兩聲,仍然不見動靜,便壯著膽子去拉那人。忽然他渾身打了個寒顫,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朱恩伸手一拉,只見那人的身體便團團轉了起來,他定睛一看,這人卻是懸樑自盡的。他伸手摸了摸,已經沒有半點氣息,不知死了多久了。
朱恩心中十分驚駭,想道:“張公這樣的好人家,不知又有什麼仇人和他過不去,用這個奸計來害他。”
朱恩想報知張昌伯,又擔心驚動鄰居;想事不關己地走了過去,卻又放心不下恩人,心想:“他既然救了我的難,我怎麼不去救他的難呢?讓我把這具死屍搬離這裡,免得害張家吃官司。”
想到這裡,朱恩用磚石墊高了,站上去把屍體解了下來,管他是什麼人物,揹著便走。走了大約半里地,來到一個橋邊,朱恩把屍體放下,又將頸上的繩索解開,捆了塊石頭在他身上,輕輕地推下水去。然後轉身回到恩人的門前,將墊腳的磚石搬開,自己挑著擔子做生意去了。
這死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這還要從張昌伯家對門的一個無賴說起。這無賴名叫刁星,表字德甫,最喜歡無風起浪,惹事生非,詐人錢財。他早就聽說張昌伯是個有錢的厚道人,便想得他些好處,只是沒有想出妙策。
那天朱恩到張昌伯家行竊時,張家全家大小叫喊起來。當時有個做飯的老媽子,年紀七十多歲了,也出來看熱鬧。不料冒了些風寒,竟發起病來,兩三天便病逝了。昌伯因她沒有親戚,自己為她買棺人葬,又念及她平時勤懇,不忍將她火化,打算把她埋在自己的祖墳空地上,上墳時也好為她燒些紙錢。誰知刁星知道了這事,便打起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