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之禍(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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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雖然並不認得,但瞧著這身份氣質恐也是個尊貴角色,便未作聲。
等了片刻,問話無人回稟。謝從安端著藥方抿了抿唇,掃了眼身側兩人,“哥哥們可知道晴兒哪裡去了?”
屋內此時又恢復了方才瞬間的微妙。
兩位表兄雖然面上帶笑,身體腳尖卻都已朝著外頭,一副要跑的模樣。
茗煙那衣袖中分明攥著拳頭。
“晴姐姐去幫公子安置飯食。”怯生生的他竟然破天荒的答了話。
謝從安面露驚訝,身旁的兩位表兄慌亂的更是明顯。
瞧見兩位公子強裝鎮定的模樣,胡太醫聯想起方才進屋後,他以醫者之尊勒令撤掉的那桌酒席,心下了然,便打量起面前這女娃來。
宮妝精緻,髮髻稍簡,耳綴東珠。正統大妝的深沉嚴肅又為她添上了幾分老成。
杏目清靈,生的極好,凝神如珠,璨若北斗,顧盼生姿,顰笑動人。
若忽略她幾次家法至死的傳聞,這手端藥方偏頭詢問的可愛模樣,便親切如自家的小孫女,生生俏麗,惹人喜歡。
謝從安端著藥方,忽然笑了:“小茗煙可別氣了。我這兩位表兄少有伺候人的時候,忽略之處實屬無心,你晴兒姐姐自會將此事安排好的。”說罷又將藥方遞迴胡太醫手上,玉蔥似的手輕輕一點,“大人還是將這味鹿茸去了吧,外子體弱,怕他經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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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地,靜若無人。
胡太醫年久經世,面上分毫不顯。提筆劃去,又添了幾筆與她過目。
恰好謝又晴進來聽見此話,瞬間癟了癟嘴,眼眶微微泛紅。
謝從安見她回來,忙招手道:“去將藥方安排了,再叫謝廣送四個人來。”
老管家兩次被點大名,主子這次被氣得不輕。
謝又晴心中明白,接過藥方來便也不敢多問,仔細聽明囑咐就匆匆去了。
“時逢入秋,長安城裡的達官貴人們想必傷風的多些。今日事發突然,若有怠慢之處,還望大人海涵。”
言語之間,一個打發宮人所剩的金絲荷包被放入了桌上的藥箱內。
胡太醫到府時,雖是從側門進來,前頭傳旨的陣仗也是聽見了的。
出入宮庭多年,他自然明白這種荷包裡的分量與尊重,一時間更對這姑娘起了親切。再想想往日聽過的那些,又覺得傳言不可盡信。記起謝侯府從未與自家有過來往,心中留意,便說了幾句仰仗四鄰,多謝惠顧之類的話。
謝從安跟著送出幾步,依舊是一副乖巧客氣的模樣,“從安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大人可有功夫再請個平安脈?”
胡太醫現已拿準了她的身份,豈有聽不懂這話的道理,當即意會應下,又多囑咐了一句:“公子這處,藥方先吃上幾日,屆時我會親自再來複診。”
這一番討好,也不單為著忠義侯府的名頭。
因著醫館的營生,這位胡太醫少不得要琢磨些藥材採買。大乾盛產藥材的地方不少,來路多少都與謝氏有著沾連。只是忠義侯避世一舉,讓多少皇商都不得門路,更不需說那些有意想要攀附的角色了。若是今次能被他得了這個巧宗,豈是幾趟親診能算出的利益?
謝從安安排人引路去閒鶴亭,送走胡太醫,回頭一瞥,面無表情道:“兩位表兄與我同路?”
那不容置疑的語氣,讓謝以山與謝元風當即對看一眼,卻也只能老老實實跟了出去。
剩下的幾個奴僕見主子們都走了,你瞧我看的遞了眼神,也都偷偷跑了出去。
屋子空了,茗煙這才鬆了口氣。
一回頭,發現床上的人已醒了,正靜靜望著帳頂,他想著是否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