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鐵匠記錄了不少。

問趙義道:“這人是誰?”

“他叫金牛。”

這時另一個也壞笑著說道:“三間,我也記了!”

三間突然大聲吼道:“我靠!你們怎麼這樣?都什麼意思?”

看來他真的生氣了,起身要走:“我不跟你們聊了!

無聊!

都不知道什麼意思!都告訴我這個做甚?

你們都罵我啃骨頭!

天天問我領了幾根骨頭!

問我一天能掙幾個錢!”

鐵匠小聲對王金石道:“原來是問的人多了,我湊巧把他問煩了。”

王金石道:“煩是煩,但他不還是硬著頭皮留下來了嗎?”

“是,看他想走又不走的樣子,他為什麼不走呢?”

“好像真的要走了,這次應該是崩潰了。師兄,那個說他也記了的又是誰?見他好幾次了。”

“他叫樹林,他說他也記了很多。”

“你看,這下他真的要走了。”

三間這次真的走了,本來他還說可以留下來和大家聊聊別的,可是大家都不歡迎他。

他走後,金牛問道:“為什麼我說記了他今晚的話,他就反應那麼大?”

樹林說道:“這玩意才管用,我到哪了我就直接告訴他們,你們只管說,我只管記。上次我去搖骰谷,他們一說什麼話,我就記,他們問我記什麼,我就說你說你的,我記我的,你說就是了!”

這記的人還不少,下次有空看看他們都記了啥。王金石心裡想著,這三間也走了,剩下的人也都開始散了。

天色已晚,王金石又與鐵匠道別,把顏素素送了回去,讓趙義繼續打探。

二人走後,鐵匠又向人打聽孤單,看孤單在何處,有人說看到孤單在飛魚茶館。

他便與趙義過河到了飛魚茶館,果見孤單在裡面與人辯論。聽了一會兒之後,只剩孤單在說阿米。

阿米低頭不語,聽孤單說道:“怎麼不聊了?你不是張口就來嗎?還我就是學論語的嗎?”他學著阿米的口氣,說著阿米的話。

非茶館魚茶館的掌櫃說道:“小阿米不錯了,我這裡難得能來一個說論語的,說的挺好的。”

“那就來聊聊嘛!論語我也可以聊阿!子曰道不同不相為謀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知不知道什麼意思阿?”

阿米可能是不會這個,假裝沒聽見,雙手不停的轉著茶碗。

孤單又道:“這個不會是吧?那我們也可以聊點別的,乾脆就聊這個茶館名字。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孤單見他不接話,覺得一點都不過癮,朝外邊走邊道:“跟你辯論沒得意思,你話都接不上了。”

鐵匠在門口笑著打招呼:“孤單大哥!”

“嘿嘿!看到他在那裡招搖撞騙,忍不住上去損他兩句。”

“他又不懂!你看他被損的都沒話說。”

“唉!”孤單搖搖頭,嘆口氣道:“他們也就是罵罵那些不懂的,也就這點本事了。”

“走,去碼頭喝酒去。”

“走,今天碼頭來了一個笨賊……”

趙義道:“你們去吧,我在這看一會。”

於是二人走先行,趙義找了個位置,要了一壺茶。

趙義見阿米並不受影響,又開始在那兒發表言論,心中大感佩服,這份不要臉的勁頭,簡直無人能敵。

他只覺得,如果自己被人收拾的體無完膚,絕對沒臉再站在道德制高點再去教育別人。這不,他見換了一批人說話了,又在說他那套言論了。

“我不管你們,你們罵那七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