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經手,不僅自己會累得身心俱疲,而且會被人斥作獨裁。”

周浩然頷首:“你說的是。以往掌門行事全憑其一人決斷,有時確實會出些差錯。”

“行事有失,倒是另一回事了。”秦悅垂眸想了想,“我覺得應該挑選兩派精英弟子,一派負責參與決斷,一派負責監督行事,百年互換一次,彼此牽掣,或許能減少失誤。”

“你想架空我這個掌門?”周浩然笑問道。內心卻升起一個念頭:如此,確實不失為一大良策。

“凡事最終都要你的首肯,哪裡會架空你的權利?”秦悅解釋道,“更何況,你只需要坐享其成,不知省力了多少。”

周浩然點頭:“確實是個好辦法。”

秦悅仔細想了想:“其實這個辦法也有弊端。處事的效率會降低許多,兩派之間容易互相責難,推卸責任。”

“不過總的來說,好處大於壞處。”

“那是自然。”

周浩然撫掌而笑:“那這件事,就拜託你去做了。”

秦悅悲憤地折斷一根樹枝——所謂作繭自縛,大抵如她這般。

79贈靈泉敬盧見行遠 懷恨意明惠摔流雲1

第五十二章:贈靈泉敬盧見行遠,懷恨意明惠摔流雲

卻說行遠去拜訪長老敬盧,剛巧遇見一個小修士立在他洞府外。他心頭一喜——想來長老就在此間。誰知小修士看見來人,只機械般地吐出一句話:“道君今日不見客,你回吧。”

行遠略施一禮,道:“某名行遠,是木搖宗弟子。今日有要事拜見敬盧長老,煩請道友為我通傳。”

那個小修士聽見“木搖宗”三個字,抬頭認真打量了幾眼行遠。但仍舊說了相同的話:“道君今日不見客,你回吧。”

行遠無奈,剛準備折返,突然靈機一動,道:“我奉當今木搖宗掌事墨寧之命,求見敬盧長老。”

這個小修士就是當初在敬盧府前等候秦悅的那個男修,幾年前道君曾囑託他放一個叫墨寧的人入府,他可沒有忘記這件事。現在聽聞來者這番說辭,一時也做不出決斷,衝著行遠拜了拜,道:“你暫且在此等一會兒,我去問問道君的意思。”

行遠覺得有戲,遂在原地靜靜等待。

果然片刻之後,那小修士就走了出來,做了個“請”的姿勢,道:“你穿過偏殿,就能見到道君了。”

行遠理了理衣冠,鄭重地走了進去。

第一次拜見門內尊長,自然要禮數週全。行遠剛準備行一個大禮,就聽面前的長者說了一句:“你坐下吧。”

行遠只好匆匆一拜,才敢找了個椅子坐下。

敬盧正在雕刻一隻丹爐,一面持著刻刀,一面比照著玉箋上的圖案。見行遠就近坐了,就順口問了一句:“墨寧那個丫頭,現在如何了?”他聽說,這幾年有個叫墨寧的女修在協理木搖宗,想來也不會是旁人。

行遠自然沒有忘了正是託她的福,才能有幸見敬盧一面。聞言立馬照實回答:“日日閒坐山間,摘花撫琴,諸事不問。”

“這倒確實像她的性子,浩然所託非人啊。”敬盧捻鬚而笑。

行遠一臉糾結地替秦悅辯解:“也不盡然是個閒散的人。她時常獨自感悟音攻,容易忘卻周遭雜事。”

“音攻?她會的倒是很多。”

“只是剛剛開始鑽研而已,她自己說尚未有所成。”行遠又道。

“她年紀小,修為卻不低,是應當博覽諸術,以免心境比不上修為。”敬盧十分贊同秦悅鑽研音攻之道,“否則難免會像鎮霄宗的掌門那般,即便六百歲不到就登上了化神期,但心境不足,情緒多變,性格更是無常。”

行遠以前還沒聽說過這等秘聞,難免有些吃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