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幽王府,也未見得跟王府鬧掰了,你還是少去招惹她為好。”

“我就是去瞧一眼,有什麼大不了的?一不跟她吵嘴,二不跟她掐架,媽媽您著急什麼?”金鈴兒不屑地笑了笑說道,“我就是想去瞧瞧她那落魄的樣兒!想當初她和姓鐘的母子倆把我趕出慈安署的時候,多得意啊!以為自己真就是趙元胤的女人了?哼,現下不照樣兒給趕出王府了嗎?得意個什麼勁兒呢?”

鄧氏正想再勸時,尹媽媽和那老婆子從簾子後面出來了。老婆子手裡拿著包魚乾,一邊後退一邊跟尹媽媽道歉。轉身時,她忽然看見了金鈴兒,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金鈴兒也看見了她,冷哼了一聲兒,瞥了她一眼轉過頭去繼續喝茶了。

“喲,尹媽媽,”那老婆子一邊瞥著金鈴兒一邊拉著尹媽媽說道,“你做這茶坊買賣可不容易啊!什麼牛鬼蛇神,山精狐狸都要招待呢!你可要多拜拜菩薩,省得那些妖精作怪,連累了你這麼個好人!”

“說什麼呢,你這老婆子!”鄧氏不滿地放下茶碗說道,“誰是山精狐狸?你那眼珠子是天生沒長對地方,還是給人揍的啊?一歪一歪的抽哪門子風啊?”

老婆子回嘴道:“我說的我的,與你何干?我跟尹媽媽說話呢,鬧到你哪處了?喝你的茶去!”

“哎,你這老婆子……”

“媽媽,”金鈴兒攔著鄧氏說道,“您別跟她計較,犯不著。”

“你認識,鈴兒?”

金鈴兒不屑地瞥了那老婆子一眼道,“她也是慈安署的,算認識吧!人家可是個能幹人兒,整天在那宣貞小姐和鍾大娘屁股後面跟著,辦的都是大差事兒呢,您可別去跟人家添堵,仔細惹著了幽王府的那位宣貞小姐,吃了黑心官司還不知道呢!”

“喲,金鈴兒,嘴皮子還這麼會翻吶!”那老婆子往前走了兩步冷笑道,“現下幹哪行子買賣啊?聽說連皮肉都給賣上了,可算給你家祖宗長了大臉了!”

話音剛落,金鈴兒手裡那碗熱茶便潑向了那老婆子的臉上!老婆子驚叫了一聲,慌忙往後退去,一邊退一邊嚷道:“找死啊,金鈴兒!你個爛心爛肺的死丫頭,你還敢潑我!我看……哎喲喂,太氣人了!你個死丫頭!”

尹媽媽忙扶著那老婆子,對金鈴兒說道:“金鈴兒,有話好好說呀!我這敞開門做買賣的,你不能這麼鬧騰啊!兮兮,趕緊的,拿條布巾來!”

“罵誰死不死的呢?誰先死還說不準呢!”金鈴兒起身衝那老婆子拍了拍桌面說道,“只當你那宣貞小姐還能給你撐腰不成?你那鍾大娘就沒告訴你,那宣貞小姐早給王府趕了出來了,你還在這兒得意個什麼勁兒?”

“胡說八道!”老婆子接過兮兮遞上來的布巾擦了兩下臉,激動地罵道,“你個死丫頭活該去賣皮肉,你也只配去幹這行當!人家宣貞小姐再怎麼樣,也好過你這下作的玩意兒!人盡可夫的東西,還有臉到處轉悠!我要是你爹,早溺死你在塘子裡了!”

金鈴兒一怒,端起鄧氏那碗又要潑出去。鄧氏怕惹出事兒來,連忙扯住了她的手,說道:“金鈴兒,你跟她嚷嚷什麼呀?她就是別人屁股後面一跑腿兒,主人喂好點,她就說好聽的,別跟她一般見識!”

金鈴兒放下茶盞,哼笑道:“媽媽,您說得是,懶得跟這起人一般見識!現下那唐宣貞都給趕出王府了,我看還有誰給她撐腰!媽媽,我們走吧,瞧著就眼煩!”

鄧氏衝尹媽媽道了兩聲歉,放下茶錢,跟金鈴兒一道走了。那老婆子氣得朝金鈴兒背影吐了好幾口唾沫子,一邊擦著臉上身上的茶漬一邊坐下對尹媽媽說道:“您呀,往後可別再放那小狐狸進來了,仔細您也跟著倒黴呢!又不是什麼金貴人,脾氣還那麼大,早晚得惹出事兒來!她知道個屁呀!人家宣貞小姐從王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