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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罷,左衍代為遞給了左天。左天看了一眼那詩句,忽然明白了什麼,抬起眼眉問道:“李班主的意思是,這個害死你丈夫之人是丈夫的親族?”
兮兮故作憂傷的表情,垂搭下眼眉,輕輕地點了點頭。左衍在旁惋惜了一句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李班主遲遲不說,也不肯讓丫頭說,原來是顧念親情罷了。”
“就算是顧念親情,難道夫仇可以不報?”左禪吟似乎還不肯放過這個話題。
兮兮指了指左天手上的那張紙,聲音悽楚地說道:“餓歐巴,一言。”
“遺言?”左天抖了抖手裡的紙問道,“你說這是你丈夫的遺言?”
“是滴!”兮兮點頭道。
左禪吟仍覺疑惑,正要再問時,*上坐著的左老夫人忽然輕嘆了一口氣道:“可見啊,李班主的丈夫是個多麼賢德寬厚之人。同室操戈,本就是悲劇,他寧可不報仇,也不願意看見親族反目,如此有大氣節的人就應該成全他!左天,你也不必問了,由著李班主去吧!人家身懷六甲,又是個遺腹子,萬一給哪個黑心肝的害了,只怕我頭上都會多樁罪孽!”
黑心肝三個字像針似的刺紅了左行的臉。他翻起眼皮,怒瞪了左老夫人一眼,不想他這個表情正好被左禪吟看見了。左禪吟緊皺眉頭地問左行道:“四弟,你對奶奶說的話有什麼不滿嗎?”
左行慌忙收斂起怒容,垂眉答道:“沒有啊,姐姐。”
“那你剛才是什麼表情?”左禪吟質問道。
“我沒什麼表情啊,姐姐,”左行冷笑著聳聳肩道,“我剛才就站這兒聽你們說話,一句話也沒摻合呢……”
“這就是你對長姐說話的語氣嗎?”左禪吟冷冷地打斷了左行的話。
屋子裡的人都聽出來了,左禪吟是有點發怒了。她幾乎沒有在父親左天面前訓斥過任何一個弟弟,今天是第一回,就連左天都頗感有些意外了。
站在左天身後的安氏心裡自然很不舒服,可她很清楚,左禪吟在左家是很有分量的,這個時候左天絕對不會幫左行說話。於是,她這個做孃的便立刻開口訓斥左行道:“行兒,娘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快給你姐姐賠禮道歉!”
那左行百般地不情願,卻不得不低聲道了句歉。安氏又笑臉盈盈地對左禪吟說道:“禪吟啊,行兒的脾氣就是耿直了點,你做姐姐的多擔待著些才是。”
左禪吟衝安氏敷衍地點了點頭,臉上的怒容才漸漸褪去。這時,左天看了一眼兮兮問道:“聽說李班主會一種很新奇的算命法子,叫什麼牌的?”
兮兮道:“塔羅牌思密達!”
“這是你們高麗的算命法子嗎?”
“木死,死西方船過來滴。”
“李班主啊,走過不少地方,”左老夫人插話道,“見多識廣,連天竺都去過呢!還是那什麼煩不盡大師的弟子,算命看相都有一套,且靈著呢!”
“是嗎?”左天淡笑道,“正好李班主在這兒,倒不如現成算一回給我瞧瞧?”
“給水算?”兮兮問道。
“不如就給我算算?”左天一臉深沉地看著兮兮笑道。
兮兮一點都不意外,從剛才開始,她就感覺到左天眼神裡那一絲猜忌和懷疑。當左天提出要算命時,她就已經猜到左天會給自己算。既來之,則安之,這個時候拒絕,等於是自斷經脈。於是,她轉頭吩咐了馨兒一句,馨兒忙起身回院取塔羅牌去了。
此時,莊允嫻等人正在院子裡焦急地等著兮兮兩人回去。見只有馨兒一人匆匆跑回來,她忙迎出去問道:“還有一個人呢?沒跟著你回來?”
馨兒將左天要算命的事情大概地跟莊允嫻講了一遍,然後取上塔羅牌又去了。莊允嫻放心不下,叫上蕪葉來到左老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