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人呢?”

“大少爺今日一早便縱馬回府了。”林管事勸慰:“四爺先消消火,老奴已派人去府裡拿傷藥,午時便能送到。”

“治風寒的藥也已經熬好,公子這會便……”

“咳咳咳。”

李朔月抑制不住咳嗽起來,鬆散的衣襟散開,便露出脖子連同胸膛成了片的印子。

凌亂的、成片的、青紫色疊加

心尖上的人叫人如此對待,陸槐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他出錢出力將人請到這莊子上來,還未好好享受幾日,他大哥半路冒出來,要分一杯羹就足夠叫人心煩。

現在還將人欺負成這樣,這是什麼意思?

李朔月淚眼朦朧看向陸槐,正欲開口說話,咳意又上來,他不得已又連咳了許多下,彷彿要將心肝脾肺一股腦咳出來。

墨韻拿帕子手忙腳亂擦汗,急的直叫喚:“公子,公子!”

竹棲站在一旁輕輕拍背,眼眶通紅,拿了衣角輕輕擦淚。

雨哥兒手裡端著藥,待李朔月止住咳嗽才敢往裡喂。

主僕幾人各個眼眶發紅,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那般欺負。

“槐郎。”李朔月輕喚一聲,悽然笑道,“大爺要我同他做妾,我不肯,他勃然大怒,便在那湯池邊強逼我伺候他……”

“他三番五次將我按進水中,我險些便要溺死在那池中!”

陸槐神情驟變,雙眼冒火,斥道:“他竟敢這樣對你!”

林管事眼皮子猛地一跳,暗道真是紅顏禍水。

“昨夜風大,公子受涼,許是熱糊塗了。”林管事又道:“大少爺疼愛公子還來不及,怎麼會作賤公子?不過大少爺自小學習騎射功夫……”

“早知會叫你們兄弟二人這般作賤,我即便叫媽媽打死,也不會輕易出來。”李朔月打斷老管家的話。

他伏在床頭哭,又因為哭的太過,猛然咳嗽起來,胸口鬱氣難以疏解,猛的咳出一口血,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便暈了過去。

墨韻尖聲道:“公子!公子吐血了!”

候在一旁的郎中立馬上前探脈,陸槐雙眼發紅,怒上心頭,厲聲會呵斥林管家:“不必說了!他這樣對嘉嘉,是將我的臉往地上踩,我這就尋他說理去。”

“看顧好嘉嘉,若他有半分閃失,仔細你們的腦袋。”

說完,陸榆一揮袖子,怒氣衝衝出了門。

“四少爺,四少爺……”林管事急忙追出去,若這兩兄弟為了個娼妓反目,豈不是叫人笑話?

“四少爺,你聽老奴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