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耒起床後,便見到惠和大婦在桌前等著他吃朝食。

“昨日與寒氏家主談得如何?” 大婦開口問道。

木耒喝了一口粥,然後說道:“還好,我與其重新議定一些價格。吾欲將紙張、毛衣價格漲至七百錢,紙張七百錢一令,毛衣七百錢一套。”

“嚯!” 大富很是吃驚,“竟能賣至七百錢。哎,先前確實要少了。”

木耒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吾今唯憂,做不出那般多,尤是那個毛衣。

不過,吾早已向寒氏訂購羊毛,唯不知此羊毛何時可供足。紙張之事則好說,帛縷造紙之技越發嫻熟,紙之品質亦愈來愈優,此吾不憂也。”

大婦點點頭,然後又說道:“那鐵錠呢?”

一說這個,木耒立刻來了精神,放下陶碗,隨後說道:“那鐵錠,吾先時估價過低矣,寒汲直予一比一 之價,即一斤赤金易一斤鐵。”

大婦一聽這價非常的吃驚,隨後說道:“那黑金竟如此值錢!不知絡繕一月可產出鐵錠幾何?”

木耒說道:“上月產鐵錠4萬餘斤。”

“啥?4 萬餘斤?竟如此之多?四萬斤豈非同於每月可產出近三十萬錢?”大婦掰了一下手指頭,然後說道。

“吾只與那寒汲言,每月產鐵錠數千斤,且售與寒氏者,皆為那種最次級之鐵錠。品質尚優之鐵錠,吾等須留著自用。”木耒邊說,邊喝著粟米粥。

“公子,這是為何?若次等鐵錠之價,皆能達一赤金換一鐵之比例,那優等之鐵錠,豈不是價格更貴?”

“大婦,汝有所不知,物以稀為貴。若是言之多矣,恐怕價格就不能如此高矣。還有,那些優等鐵錠吾須儲存起來。幾萬斤、幾十萬斤、幾百萬斤亦不足用也。

還有有,我答應每月售與寒汲寶劍數把,那寶劍竟達三萬五千錢一把。汝可知打造一把如此之鐵劍,需時幾何?”

“幾何?公子請明說。無需故弄玄虛。”大婦不耐煩的說道。

木耒隨後說道:“若是用我產出之上等鐵錠,三人不到十日便可打出一把寶劍。若是用那次等鐵錠,三人恐怕耗時一月,也難打出一把這樣的神兵。

“倘若我將上等之鐵錠賣與寒氏,即便三斤赤金換我一斤鐵錠,然彼等便能輕易地打製出各類兵器與農具。

那般的話,吾所制之各類農具兵器,又怎能賣得上好價錢呢?”

大婦笑著說:“公子小小年紀,不想卻是一位經商之奇才。”

大婦這麼一說,惠剛喝到嘴裡的一口飯便噴了出來,木耒一看惠的狼狽樣,自己也差點把嘴裡的飯噴出來,然後兩人都劇烈地咳嗽起來。

……

朝食過後,木耒便命人去召絡繕。

絡繕匆匆趕來,一見面,便對木耒行了一禮,說道:“公子,你找我所為何事?”

木耒說道:“絡繕,昨日寒氏家主與吾議定,欲購買吾等所煉之鐵錠、鐵器。如今,鍊鐵之事為封地頭等要事,汝務必處置妥當。”

絡繕回道:“公子,我該如何處之?請明示。”

木耒說道:“首先,當加快鍊鐵之速。煉製出之上等鐵錠,吾等自用,其他雜質多之鐵錠悉揀出,售與寒氏。

寒氏不要之鐵錠,吾等再回爐熔鍊。但此事必做好保密,萬不可令寒氏得知,吾等所售之鐵錠為次等。還有,如今高爐鍊鐵進展如何?”

絡繕回道:“如今之高爐,仍乃僅燒七至十日便會崩裂,應是泥土之類的原因。

吾等屢經試驗,多次嘗試,也未尋得更佳之替代材料。不過照目前之情形發展,每爐吾等至少能煉三萬至四萬斤鐵。

只要稍增些人手,便可輪流鍊鐵。一爐燒裂後,繼而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