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還有呢。他們重複是因為他們從殺人中獲得樂趣,就像普通人津津有味地看色情電影那樣。所以,我的看法是,我們在蘇格蘭根本找不到這一型別殺手的作案痕跡。”

“或許他搬走了。”

“有可能。又或許我們看到的情景只是兇手有意的佈局,又或許根本就不是這種型別的殺手。或許是四個學生中的一個,也有可能是四個人一起強姦了羅茜,因為害怕事情敗露就動了殺心,然後把現場佈置成是一個色情狂作案的樣子。他們並不以殺人為樂,因此之後就再沒有同型別的案件了。”

“你覺得四個喝醉酒的年輕人面對一位姑娘的屍體,頭腦能有那樣冷靜嗎?”

凱倫蹺起二郎腿,抻了抻裙子,發現自己的舉動被菲爾注意到了,感到臉上一陣發熱。“問題就在這裡。”

“如何解釋呢?”

“你如果看過他們的證詞,就會發現有一個人的話很引人注意,就是那個醫科學生馬爾基維茨。他在現場一直很冷靜,他的證詞讀上去完全像是一份醫生開出的診斷意見。指紋分析顯示,他是最後一個使用‘路虎’車的人,也是三名O型血的嫌疑人之一。羅茜衣物上的精液可能就是他的。”

“嗯,這個推論很在理。”

“值得再來一杯,我覺得。”酒杯加滿後她接著說,“這個推理需要證據來支援,可我現在沒有證據。”

“那個私生子呢?他總該有父親吧。如果兇手是他呢?”

“我們不知道這人是誰,布萊恩?達夫在這件事上口風很緊。我還沒來得及問科林,但勞森跟我提過,有可能是個叫約翰?斯托比的人。他在兇案發生之前很久就離開了當地。”

“也許他又回來了。”

“這就是勞森在檔案裡一直想找出來的線索,看看我的看法是否能令案情有所突破。”凱倫聳聳肩,“但即使他回來了,又為什麼要殺羅茜呢?”

“也許他依然愛著羅茜,只是羅茜不接受。”

“我不這麼想。他離開法夫郡是因為捱過布萊恩和科林一頓揍,我總覺得他不是那種敢回來重拾舊愛的人。但是我們已經翻遍了所有的證據,我已經聯絡約翰?斯托比現在居住的那座城市的警員了,他們會找他談談的。”

“嗯,對啊。他還能記起二十五年前的那個十二月的晚上自己在哪兒嗎?”

凱倫嘆了口氣:“這個我知道。但是我們的同事一定能判斷出他像不像嫌疑犯。我還是把賭注壓在馬爾基維茨身上,要麼他是單獨行事,要麼就是和同伴一起。好吧,正事就談到這裡。現在你要不要再來一份咖哩飯?”

亞歷克斯走進暖房的時候,蒙德跳了起來,差點打翻了紅酒。“亞歷克斯。”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

看到蒙德,亞歷克斯吃了一驚,覺得自己彷彿突然被甩出了眼下的生活,拋回了過去,置身於成為他過去一部分的朋友的陪伴中。蒙德看上去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他有一個文雅能幹的妻子,並和他一起從事著亞歷克斯只能憑空想象的高雅事業。但是站在少年時期的知心密友面前,蒙德又變回了那個莽撞少年,顯露出脆弱和無助。“嗨,蒙德。”亞歷克斯語帶疲憊地向他打招呼,一屁股坐在蒙德對面的沙發上,伸手拿過酒瓶倒了點酒。

“飛機上過得還好吧?”蒙德露出近乎懇求的笑容詢問道。

“不好,但我還是平安到家了,這才是最好的訊息。琳準備好了晚飯,一會兒就來。”

“我很抱歉在今晚打攪你,但我得到法夫郡來見個人,明天就得回法國,所以今晚是唯一的機會……”

你可不止是一點點的抱歉,亞歷克斯想,你居然利用我來寬慰自己的良心。“很可惜你沒有及時發現你妻子的流感,那你就可以跟我一起去西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