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十分年輕的臉,看年齡,大抵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

以世俗的眼光來看,青年面容秀致,眼眸黑亮,無疑是英俊的。

因為剛剛的動作,隨意束起的長髮有些凌亂地在臉側垂下了幾縷,與那冰雪般皓白的臉龐相襯,令他看起來甚至有些孱弱之感。

然而,在看清這張臉的第一時間,張瑞空錯愕瞪大雙眼,呼吸不由一亂。

——此人,正是直接導致他淪落到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

——為什麼,對方竟出現在此時此地?

不等他理出更多思路,一個剎那的時間,青年忽然抬頭往這邊看了過來。

那雙幽黑的眼睛,明明眨也沒眨,但張瑞空莫名竟看出了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想法瞬間清空,這一刻,比大腦更快一步的,他的身體已經自發動了起來,奪路而逃。

……

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後,張從宣把前二長老丟回到了風燈前的地上。

“你跑什麼?”他嘆了口氣,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感到非常莫名其妙,“我有這麼可怕嗎?”

張瑞空已被卸了關節,此時起身不能,坐在地上,臉色都漲得通紅。

“要殺要剮,自便就是,何必如此羞辱我?”

嗯,很有自覺嘛。

青年眨了下眼,卻是悠然盤腿在對面坐了下來,朝他笑了笑:“放心,我不是來追殺你的,暫時。”

儘管從對方的臉色來看,這友好的表示收效甚微,他也沒太在意,只是輕聲說了下去。

“只要你回答我一件事情。”

“是嗎?”張瑞空半點不信,冷笑一聲,語氣裡是毫不遮掩的嘲諷。

“揭穿我這個私通外姓的家賊,你現在春風得意,炙手可熱,居然還有什麼需要追到這裡來問的事情?”

對方都落魄成這樣了,只能嘴上陰陽怪氣幾句,張從宣也大度地就當沒聽見。

也正是因為對方落魄至此,他略作思考,對自己的來意並未遮掩。

“當然有,”他坦蕩地說,“比如,聖嬰的身世。”

:()盜墓:換了號,怎麼還被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