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草人與音樂(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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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百聲聽完陸會計的彙報,聳聳肩,“呀!~呀呀!~這仇結大發了,代代相傳!屁一樣存在的東西,將隨著時間的推移,早他媽該土崩瓦解了,她卻系(記)得這麼結實?時至今日,中國人早該他媽摒棄前嫌,同仇敵愾!”然後搖搖頭,吐了口痰。
風馳電掣,摩托車宛如野驢,呼扇起煙狀塵土,一溜煙跑遠了。
郝百聲看了一眼陳仲秋,不以為然說,“這種行為,在日本人眼裡,是要被誅的!誰會向日本人搖尾乞憐,去舔日本人的尻子?我們這堆人裡沒有吧?有了老子也不怕,我的一堆舊友,誰個還沒個三朋四友?不怕萬一,就怕一萬!哈哈!我把柄落人手裡,還怕我不肯屈服?別看現在鬧得歡,就怕將來把心擔!”
“不會的!我們中哪會有這樣人?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日本人走了,他怎麼辦?要真有這樣鐵桿漢奸,我估計祖墳得讓人扒好幾回!”
幾個人一唱一和,在微風裡,直到摩托車看不見蹤影,這些人才退了。
郝漢騎著腳踏車,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焦原鎮,合安堂名聲噪響,一句問,千夫指,方向一致,手勢一致,中國人有好生之德,所以很多人樂於給人指路,則心無旁鶩口無遮攔,況且他們料定:郝漢不是壞人。
走過芳雅齋,那幽怨且纏綿的琴聲,像一道道絆馬鎖,但凡是人,被走慢了步子,扭頭折望,這琴聲就像一縷清泉,在心間流淌,是那麼跌宕起伏,一種情就迷失在這琴聲裡,焦原鎮人習慣了,一日聽不到這個,會覺得失去什麼,只要琴聲還在,焦原鎮就自感天下太平,該做啥做啥,外鄉人聽個新鮮,瞧個意外,這裡頭有故事呀,故事一定不俗,講述者必是一位有經歷的奇女子,尚若沒事,就會尋問一二句,即使是食五穀雜糧的糙人,也會初探,甚至是想初識其人,別人不曾張口,焦原鎮人僅從你的眼光裡,就能判斷你是否通曉韻律,他們會如數家珍給你講述這位奇女子前世今身,那是何等自豪的口氣,大上海人,尤如一粒春粟,風塵不染,在那裡孤芳自賞,心生憂憐。
郝漢不常過來,聽人講過,所以輕擦一站,就走了過去,所以有人搖頭,空食五穀,不曉七韻,糙人有心無縫,那張揚那激超,就撩撥不動你的心絃?
合安堂人進如人出,鐵打的營盤,流水的病人,從早到晚,絡繹不絕,衝名號,聽傳聞,有怪病,莫不親臨親拭,外鄉人遠比本地人多,不懼路遠,不怕費時,求個心安,買個理德,前門進,後門出,一竿子忙得四腳朝天,終日為衣食所累,為名聲所困,懸壺濟世,官匪不訛不搶,遇著個頭疼腦熱,槍傷刀戳,莫不頂禮膜拜,剪子樑上雖有頑匪,遠觀近瞧,敬而遠之,是人必求醫,時間的大鐘不定什麼時候就敲了,鞏德明雖劣,卻與合安堂秋毫無犯,郝百通之流的合安堂大拿,過剪子梁如入無人之境,偶爾與匪碰面,還稱兄道弟,甚至會諮詢一些病症,郝百通晝夜無阻,偶爾在芳雅齋碰著鞏德明,還會聊幾句。
人們看陶嵐,那是一縷清風,一片百花自開的春天,賞其美,欣其香,贊其妙,韻律就是滋潤到人心田的活水,所以一般人視陶嵐如仙,加之一些人的趨之若鶩,增添陶嵐身上自帶的仙氣,沈鳳英只要沒事,就會騎馬去芳雅齋,腥腥相惜。
郝漢進了合安堂,裡面人還真多,這隊排得讓一般人皺眉頭,外鄉人來一次不容易,那耐心被用到極致,他探頭探腦。
“先生,你找誰?如果看病,請排隊!”別小瞧了這些穿白大褂小護士,合安堂大事小務,沒有他們不知道的,耳濡目染,瞭解許多事的核心。
“哎,小姐姐,我初來乍到,我不看病,但我找人,我是郝醫生親親侄兒,我叫郝漢,不知道他在哪裡!能告之不?”
“這會兒恐怕他沒功夫接待你,你看這裡的病人,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