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胡思亂想。”白挽緩聲道,“如今考試在即,我本來不想讓你擔心我,可聽景元說你非要見我,這才讓你過來。”

她的眸子中帶著一絲欣慰:“你回去吧。”

“阿姐,你……到底是誰?”白景還是問出了自己一直以來想問的話,或許是因為這宅院太過於華麗奢靡,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所能居住,況且整個宅院裡,還有許許多多身有武功的侍衛。

“這是你姐夫的宅子。”白挽平淡的解釋道,“我來你家之前已經嫁人了,只不過因為一些事情走散了,所以才一直沒有回去,如今你姐夫找到了我,我便要回去了。”

阿姐竟然嫁過人?!

白景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可看著面前一臉平靜看著她的阿姐,又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明明一起生活了七年,可他如今看著面前的女子竟然覺得十分陌生,的確,她在府中的這些年,他從不知道她以前的來歷與為什麼會來到府裡,甚至連她的名諱都不知道。

他緊緊的盯著白挽,十分期盼她說的都是假的,可她就那樣帶著些笑意的看著他,讓他的心一點點寒了下來。

竟然是真的麼?她真的嫁過人,他居然七年的時間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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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原本的名字叫什麼?”白景帶著一絲希望問道,顯然是還不死心。

白挽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回答,只道:“阿景,這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只需要知道,以後府中,所有事情只能靠你一個人了,再也沒有人跟你一同分擔。”

白景尤自不甘心的道:“為什麼連真實名姓都不能告訴我?難道你的真實身份不能被別人知道嗎?”

不是不能,而是不能讓他知道,可見他如此咄咄逼問,甚至語氣中都帶了些祈求的神色,白挽又心軟了,左右告訴他也沒什麼,只不過會讓他更加死心而已,他救不了她,也沒有任何能力不讓她進宮。

白挽望了不遠處站著如同雕塑一樣的景元一眼,隨後道:“我本名姓白,名字裡一個挽字,父親乃是白既勳。”

白景的面色剎那間已經全白了,雖不知道白挽,但他卻聽聞過白既勳的名諱,沒想到她竟然出身白府,白既勳只有一個女兒,送進了宮做了皇上妃子的事情全天下都知道,那她……

白景被景元帶出去之後,白挽不由的坐著發了一會的呆,畢竟此次一說清楚之後,就再也見不到這個半路得來的弟弟了吧。

白景前腳剛走,後腳張堇便推門走了進來,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他的心裡不由的感到十分不爽快。

見了個弟弟就成了這副樣子,他至今還沒忘上次看到的那一幕,後來查明她確實是喝醉了酒,想來是那位對她不懷好意。

“既然見過了,這次應該安心了?”張堇開口道,手裡十分熟稔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在手裡慢慢的喝了起來。

白挽沒搭他的話,只無神的看著窗外,一瞬間的沉默終於讓張堇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對自己她從來都沒有什麼好臉色,有時候張堇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是天生欠她的,宮裡的妃嬪恨不得使盡渾身解數來取悅他,可偏偏她,避他避的如避蛇蠍猛獸一般。

一月後——

回了宮之後張堇便給她另換了一處住處,並且以前的那條暗道也被他下令給毀了。

這天推開門,張堇笑著走了進來,他剛下朝回來,身上還穿著黃色的龍袍,頭上帶著一根玉簪,看起來整個人威嚴莊重,平日裡陰鬱的臉上此刻也帶著幾絲喜色。

白挽正在屋中寫著字,看見他如同孔雀開屏般的走進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也不行禮,只是繼續低頭寫著手中的字。

她的冷淡他早已經習慣,所以也沒有動怒,只是大步走上前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