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舒適,懶洋洋的。

“你叫什麼名字?”

擦藥的手頓了頓,低聲道:“二十七。”

尤清洄怔了怔,不知為何,只覺心中酸澀無比。

沒有姓名,只有代號。

二十七往他體內輸的真氣慢慢散去,尤清洄才漸漸覺著身體沉重無比,丹田空空如也。下意識想運氣,記起那老頭說的,以後每一次想運功都會痛不欲生,立馬卸了氣。想到方才二十七輸真氣給他卻是無事,看來別人施加的倒是可以。

從今便是廢人一個了,對於混跡江湖的習武之人,這是莫大恥辱,縱然他武功平平。

心下悵然,瞧著替他忙活的二十七就愈發親近。雖說執鞭的是他,但也肯定是接了不得違抗的命令,尤清洄還不至怨他。一個只能用代號的人,怕也是在夾縫中艱難求生的可憐人,想罷,更有同病相憐之感。

尤清洄不覺得殷傲遺會囑咐手下對他這般好,猜測十有八…九是二十七個人意願。可見他雖沉默寡言,卻還是個良善之人,沒被黑暗侵蝕了內心。只是他這麼做,一旦被發現,只怕……

“二十七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以後莫要做這麼危險的事,若是被殷…你們宮主知道,怕是輕饒不得你。”

二十七沉沉的眼眸似乎波動了一下,快的叫人看不清,平平道:“無事。”

尤清洄苦澀一笑,不知該如何勸說。

他受了不少日的苦,容顏憔悴,眼下也是青黑一片,髮色枯黃,看著像飽受折磨又像大病初癒,總之看著很憔悴。

二十七想了幾秒,道:“你,還是看開一些好。“

尤清洄微怔,唇角漾起近日來的第一絲笑,“好。”

鞭傷幾乎都在正面,二十七擦藥擦得很細緻,擦完了其餘部分,獨留了敏…感部位。

見二十七不再動作,尤清洄也是有些尷尬,“差不多就可以了。”

二十七卻是默不作聲的繼續了,尤清洄嚇得肌肉一緊,隨即又放鬆下來。

可能是二十七下手精準,仁慈的避免了那尷尬之地,倒是隻刮…搔了一點,否則尤清洄男性尊嚴都可能不保。

二十七解決了這處,竟作勢要摸上去。

尤清洄下意識的擋住,“別,不用了。”

哪知二十七竟固執起來,連本尊的意願也罔顧,強橫的進行了下去。

尤清洄的臉不可避免的紅了。

殷傲遺方一到牢前,入目的便是這麼一幅場景:

極其惹人誤會的場景。

下意識的,怒意橫生。又覺得不該動怒,只是周身的氣場卻更加陰冷可怖。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裡糾正一下,阿是穴不是一個穴,而是一些沒有特定名稱的穴位的總稱

☆、二五章?晴空霹靂(修)

幾乎就在殷傲遺站在牢外的瞬間,尤清洄和二十七就感受到了恐怖的威壓,不約而同的轉過頭。

六目相對,殷傲遺猛地抬腿踹開半掩的門,年久的鐵門與坑窪的白牆碰撞出沉悶的聲響,鏽跡斑斑的銅鐵受了強烈的外力,“哐當哐當”晃個不停,無端端惹人心煩。

而那兩人竟一時忘了反應,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殷傲遺不再壓抑,遵循著本能釋放賁張的怒意,一把扯起赤…裸著身體儀態不雅的尤清洄。

二十七跪了地,低頭,“主子。”姿勢態度都是無比恭敬,卻無半點委屈求全之感。

殷傲遺隱隱帶著冰凍千里的冷意,一腳踹翻二十七,不顧尤清洄寸縷不著,一把將他甩至肩頭,大步扛了出去。

殷傲遺肩膀肉少骨多,加之走路顛簸的厲害,咯得尤清洄肚子生疼。而他又是裸…身的不堪樣子,當下又羞恨又惱怒,劇烈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