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弄哪兒去?放我下來!”

殷傲遺也不多話,直接賞了尤清洄光…裸的屁股一巴掌。

清脆響亮的一聲;迴盪在空寂的走道,循著暗色,似乎傳播到更遠。

尤清洄僵著身子,也不敢再動,又不知哪來的膽子,洩憤般的狠力掐著殷傲遺手臂,直要將這幾日受的委屈通通還回去。

走道也不知長不長,總之走了沒一會兒便到了頭。

尤清洄多日不曾出那暗無天日的囚牢,乍一出去,竟有些不習慣這麼清新的空氣。視野裡空間開闊,雖是倒著的,也令他胸襟舒暢。

只是入了秋,夜間冷風一吹,尤清洄渾身禁不住一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殷傲遺只停頓了片刻,便施展輕功,掠向空中。

如此一來,原還是微微的涼風就成了呼呼的寒風,刮到臉上,如冬風一般,刮…搔的生疼。冷風肆虐,激起面板的戰慄,穿透腠理進入臟腑,末了,又生生在尤清洄遍體的鞭痕上補了一刀,直叫人疼痛難忍。

尤清洄給凍得四肢冰冷,差點成了個冰塊,只想將自己蜷成一團塞進殷傲遺肚子裡暖和暖和。

好在冷風也沒叫囂多久,殷傲遺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尤清洄剛鬆下一口氣,身體卻似被一股無形的大力拋了起來,不受控制的失重下落,直落進一個比方才還要刺骨百倍的寒潭。

河水因重物的墜落猛然激起四散的水花,嘩啦啦又落回水裡。水不深,剛至腰際,饒是如此,冰冷的水沒入軀體,侵入內裡,尤清洄也忍不住打著哆嗦,一陣陣顫抖。

那人卻風輕雲淡的站在那裡像在看個落水小丑,尤清洄怒意決然,瞪著他,抖著身子,從牙縫裡擠出,“你發,什麼,瘋,啊!”

殷傲遺勾起冷絕殘忍的弧度,竟也直直跳入河裡,狠狠掐起尤清洄下顎,“你,太髒。”

尤清洄冷笑,“殷宮主將我關在那種鬼都不願呆的地方,又是抽又是打,現在倒是嫌我髒?殷傲遺,我是與你有殺父之仇麼?能讓你這麼對我?搶了我師父的寶貝草藥不算,還要害死我兒子,如今又將我囚禁於此,你到底想怎樣?!明人不說暗話,你直接說清楚了,好讓我做個明白鬼!”這些話,尤清洄憋了很久,最初醒在那麼個蛇鼠一窩竄的鬼地方,或者更早,早到他還不知道他們已有了共同的骨肉。悲哀的是,那人殺了自己的血脈,自己的兒子……積壓日久的話一出口,心中驀地空了,冷風嗖嗖嗖的,吹得生疼,竟連浸在冰水的身體也抵不過。

殷傲遺面上一片寒霜,“不過幾個無關緊要的人。”

尤清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盯著他,心底怒意差點爆棚,“去你的無關緊要,他們一個是我乾孃,兩個是我兒子!你竟然說無關緊要!”尤清洄也沉下臉,“殷傲遺,我告訴你,殺親之仇不共戴天,我不管你要幹什麼,你最好弄死我,否則,我早晚要殺了你!”

那人眼中陰晴難辨,嘴角的弧度有些詭異,“兒子?認得?”

尤清洄愣了愣,有些沒想到他貌似關注錯了重點,“滾你的認得,老子親生的!有血緣關係的親生兒子!就這樣叫你害死了!”

“親生的是麼。”殷傲遺目光幽寒,“我竟不知你有這般大的兒子,果真是賤…人,勾搭女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還養了兩個雜…種。死不足惜。”

尤清洄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殷傲遺,“滾你孃的雜…種,你才是狗雜…種!”

殷傲遺眸中一冷,氣息也愈加冰冷,像是深潭水,死寂中泛著森冷的寒氣,驀地炸開一圈漣漪,更顯詭譎,殷傲遺面布深重的陰寒,“看來抽得還不夠,叫你還有力氣罵人,還有精力勾…引男人。”

“你說什麼?”

殷傲遺忽的加重手中力道,“你以為我為何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