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劉老闆的臉又變了,“只是小尤啊,方才我邀你共赴巫山,你拒絕了我,我還當你不好這口,誰知……”說著,目光轉向殷傲遺,“你喜歡的竟是個傻子,我可真是很失望啊。”

尤清洄波瀾不動。

劉老闆接著道:“看你倆體型,你怎麼瞧也不像是上面那個吧,本還想你若現在答應,我便也勉為其難和你玩上一圈。不過你如今都不清白了,我這個人吧,只碰沒開過苞的,所以你呢,我也並不是太在意。”

“劉老闆?”

“何事?”

“你到底能不能說到點子上?”

劉老闆:“……”

劉老闆並不生氣,只是撫了撫掌,“我聽聞花母谷有許多好東西。”

尤清洄心中一動,面上卻不動聲色,“空穴來風而已。”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尤清洄看向他,劉老闆微笑,“小尤可要想清楚哦,是你們倆的性命重要,還是你谷裡那些身外之物重要。”

就在這時,殷傲遺嚶嚀著轉醒,看清目前的形勢,雖然搞不明白狀況,但直覺劉老闆一夥人要欺負尤清洄,怒瞪著眼掙扎著要撲上去,“不準傷害尤兒!”可惜冰涼的手腳皆被粗繩綁的嚴密結實,動彈不得。

“怎麼樣啊小尤,考慮的如何?”瞥了眼怒氣衝衝的殷傲遺,劉老闆繼續道:“你這麼細皮嫩肉的,我當然捨不得碰,但是他嘛,可就不一定嘍!”

尤清洄抿著唇不答。

劉老闆笑了笑,向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那幾人便像破出牢籠的野獸一般,來勢兇猛的朝殷傲遺衝過去,將他團團包圍住。

尤清洄反應過來之時,聽到的便是肉體碰撞的沉悶聲,以及殷傲遺的悶哼聲。

殷傲遺被他們圍著,兼之夜色正濃,尤清洄無法看清他目前是什麼狀況,但光聽他咬緊牙關也能從縫隙中遺漏出的哼聲,便可猜想,情況想必是不好的。

尤清洄終於忍不住叫出聲,“劉老闆!你非要用威逼利誘這種卑劣的手段嗎?”

劉老闆無謂的聳聳肩,“有用就行。”

虐打仍在繼續,那種令人牙酸的聲響一遍遍的在他耳邊迴圈播放。從耳膜,一直到心底。

尤清洄知道只要劉老闆不喊停,就算他此時撲上去,也根本不能阻止那些人,最多也是順帶著被他們一起揍而已。

沉痛的閉了閉眼,“停手。”

劉老闆一個手勢,那些人疏忽便停了,一字散開排排站在一邊。

就著劉老闆的燈籠,尤清洄看清了殷傲遺此時的模樣,因為他被一人拎著頭髮揚起了頭,將整個臉上的慘狀全部暴露人前。

發散了,亂七八糟的垂在兩側和臉前,上面還粘著樹葉或是其它的垃圾,臉上的舊傷還沒弄到多久,就添了更為壯觀的新傷,多處的破皮和擦傷,眼角和嘴角青腫不一,一側鼻下淌下一條濃重的血跡。

身上有衣服遮著,看不見,但想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小尤可是想通了?”

尤清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劉老闆,“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先放了他。”

“可以。”劉老闆痛快點頭,示意那個抓著殷傲遺的人放人。

身為下級,自然絕對的服從主人的命令,依言放開了殷傲遺。

哪知,就在這時,變故出現了。

變傻的殷傲遺再懦弱,三番兩次被這麼打,自然也是有怒氣的。就在那人放開殷傲遺的瞬間,被殷傲遺一個反撲,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殷傲遺想必是下了死力的,只聽那人一聲慘叫,腳下下意識的動作,一腳踹在殷傲遺的後腦上。

那人疼的跳腳,殷傲遺也一聲痛哼,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