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反應過來時,兩人已分別掛了傷,情況無力挽回,尤清洄急了,他是學醫的,最瞭解人體,人腦是十分脆弱的存在,尤其是後腦。

急急的跑過去,“殷傲遺,你怎麼樣啊?”

殷傲遺趴在地上被尤清洄軟軟的扶起,鼻息還在,卻雙眼緊閉,尤清洄摸到了他腦後髮間的黏膩感。

是血。

尤清洄猛的瞪向劉老闆,口氣兇狠,“劉老闆!要是你的人把我的人弄死了……”

感到腕間握上一隻手,尤清洄的聲音戛然而止。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恍如夢境。

方才倒地不省人事的殷傲遺忽然暴起,身上束縛的繩子瞬間斷裂,黑影一閃,人已是到了劉老闆眼前。

這一系列變化,連劉老闆也看的目瞪口呆。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一柄冰涼的劍卻已抵在了他的脖間。

面前這個男子依舊長著那張臉,但是某些東西已經發生了質的改變。

雖然面上布著大大小小的傷,額前還有方才一擊流下的血痕,但面容冷肅,眼神凌厲到彷彿可以射殺世間一切事物,壓倒性的氣勢更是震的他那些窩囊手下不敢上前一步。

“你,你待如何?”劉老闆心裡埋怨他人沒用,殊不知自己已是兩股戰戰。

刀鋒入肉一分,劉老闆一聲痛呼。疼痛激起了他的惱怒,劉老闆朝著他那些手下大吼,“一群廢物!杵在那兒幹什麼!還不把他撥走!”

畢竟還指望著他發工錢,手下們聞言一咬牙,帶著視死如歸的勁頭大喊著衝過去,卻在還沒近到殷傲遺身時便被一股無形之力重重的彈飛了出去,在地上撲騰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目光重新轉向劉老闆,殷傲遺漠然道:“殺你而已。”

刀背的銀光在瞳孔裡閃過,劉老闆驚恐的瞪大眼,腿抖的跟篩糠似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了,哪還有方才明裡悠然暗裡囂張的模樣。

看了這番情態,尤清洄哪還能不明白,見殷傲遺欲要開殺戒,不禁喊道:“敖群,莫要傷人性命!”

殷傲遺微微一頓,劍鋒一轉,下一刻,便聽到劉老闆一聲突破天際的悽慘叫聲,他一隻手掌已是被切了下來。

劉老闆疼的滿地打滾,口水鼻涕眼淚尿液全部失去禁錮,姿態醜陋無比。

殷傲遺冷冷的看著他,薄唇輕啟,“滾。”

明明是不算大聲的一個字,聽在劉老闆耳裡卻像是不得違抗的聖旨,他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看著劉老闆狼狽逃竄的背影,尤清洄鬆了口氣,他倒是沒想到殷傲遺會這麼簡單的便放了人,雖然他讓他不要隨便奪人性命,畢竟那個劉老闆也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但他把殷傲遺打成那個樣子卻是不爭的事實,怎麼樣也該折磨一番再讓他走吧……

正想著,回神時卻見殷傲遺已是轉身歸來,周身無可忽視的久居上位的強大氣場,雖有著可笑傷口卻依然不失冷峻的面龐,尤清洄知道,讓他不願面對的那個真正的殷傲遺又回來了。

雖然不知他怎麼就忽然就變正常了,難道是因為被打了一下頭?

轉眼他已站在他面前,眼神是與方才的肅殺截然相反的溫柔,尤清洄不禁轉過眼。

下一刻,殷傲遺做出了讓他始料未及的舉動,一下子便猛烈的緊緊的抱住了他,出口的聲音暗啞卻熟悉還帶著濃烈的思念和纏綿的愛意,“清洄…”

尤清洄呆了一下,剛想伸手推開他,卻在觸碰到他肩後時,摸到了一手粘稠。

卸了力的雙手緩緩的垂到身邊,尤清洄沒有出聲打擾殷傲遺迴歸後述說懷念與不捨的方式。

本來是這樣的,但漸漸就不對了,殷傲遺那雙手開始不安分起來,逮著空子要往他衣服裡面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