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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文直來不及給手槍填上子彈,就拎著大刀就衝了上去。他是軍官!
一個八旗兵腿上中了一槍,半跪在那裡,還在大吼著亂舞著腰刀。鄭文直從他側面接近,一記直砍,刀刃從他左邊脖子和肩交界的地方劃了進去。
頸側大動脈瞬間被割斷,彷彿停滯了瞬間似的,血柱頓時衝起老高,噴得鄭文直滿臉都是血沫。再被雨水一淋,一下又沖掉了大半。只有在軍衣上面的血跡,更深的陷入了布紋裡面。
八旗兵喉嚨裡面格格的叫著,捂著脖子半轉身彷彿還想站起來,最後轟然栽倒。
拼殺持續了兩刻鐘不到,隨著江西陸軍一師的後續部隊源源趕到,清軍終於崩潰了,丟槍棄刀的轉身就逃。這些傢伙再也不成建制,彷彿遊魂一般的朝陣地後崩潰去。
一面面四色龍旗被踩進淤泥中,一面血虎旗迎風飄揚在易手的陣地上。
“轟轟轟”
連連的爆炸聲映紅了東天的半邊夜空,爆炸聲從大沽口方向傳來,奎安心痛如絞。
軍糧城的清軍正在北逃的泥濘的道路上緩慢的行進著,奎安攜帶了十二門最高的大炮,他為每一門火炮準備了十二匹馬來拉。每一門炮都是馬拉人拽,在大雨嘩嘩的情況下,在一片泥濘當中,艱苦的向著北方前進。
軍糧城的清軍全部都是八旗兵,‘忠心’遠比大沽口清軍要純粹的多。大雨之下,道路泥濘,不管步騎,行進速度都不快,至少不會把十二匹馬拉拽的大炮們給甩下。馬匹長聲嘶鳴,奮力的支著後腿在用力拉曳,趕馬的人揮舞著馬鞭,大聲的吆喝,滾得和泥猴子一樣的清軍炮兵擠在馬車兩側,也在拼命的推著輪子。
鄂科恩燃燒了自己照亮了軍糧城。
當奎安聽到回信,說鄂科恩馬上就要北上突圍時,他知道這對於自己乃是一個最好的機會。
所以他果斷的拋棄了軍糧城,向著蘆臺鎮逼去,過了蘆臺鎮就是遵化了,那裡還是滿清的天下,他部還有一線生機。
一陣隆隆的炮聲過後,一枚枚開花彈疾快的穿出白色的火藥煙霧,也穿過漆黑的夜幕,在天空中化過一道道優美的弧線,伴隨著一聲聲尖銳唿嘯,降落在倉惶的清軍佇列當中。
天上的雨剛剛停下,復漢軍就出現在了奎安這支部隊面前,他此時剛望到蘆臺鎮。
長長的尾嘯音似乎還在耳邊迴響,“轟轟”的爆炸聲就在清軍佇列中傳出。超過五十門輕重臼炮的急射,那炮彈落得真跟下雨的一樣密集。
轟轟的響個不停!
每一團濃煙騰空升起,都會有幾個或是更多不幸的清兵死傷流血。這一刻,整個天地彷彿都在爆炸聲中顫抖……
奎安胸腔裡的空氣好似凝固了一樣。望到蘆臺鎮的喜悅消散一空,眨眼中他就從九天之上墜入了十八層阿鼻地獄。
空氣中飄揚著淡淡的腥味,這是血的味道。
清軍有火炮,但是他們的十二門火炮這個時候連拆卸都還沒來得及完成,士兵們疲憊之極,從昨天夜晚到今天下午,這支清軍沒有吃上一口熱飯,只在一處廢棄的村落裡歇了倆個時辰。還不敢點火,怕被複漢軍發現。
復漢軍的火槍兵出現了,以奎安的眼光來看,這些軍隊明顯不是主力部隊,不論是陣列還是排槍射速連八旗新軍都比不上,怎麼回事復漢軍的精銳呢。
但是本就被隆隆炮聲嚇得魂飛魄散的清軍依舊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清軍已經是屍橫遍野了。
“上刺刀,全體上刺刀。”一個個子不大的軍官大聲吼叫道,同時手中高舉起了軍刀。
“弟兄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啦,隨我殺啊……”又一個軍官高聲叫道。
“虎虎虎……”不知道多少人齊聲吶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