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寒破口大罵:“我還有媳婦兒呢,你一個光棍命……”

“光棍怎麼了,大不了我出家。”

“你可拉倒吧。你哪天真要是出家,一定不是想當和尚了,你十有八九看中了寺廟裡的尼姑。”

廳堂之上,眾人聞言皆是哈哈大笑。

田麻桿和孫真寒拌著嘴,吵吵鬧鬧的走了。

吳天瞧了好一會兒熱鬧,見大廳之上已經沒什麼人了,急忙去後宅找自己的兩位夫人。

剛衝進廂房,又見二女坐在床邊竊竊私語。

他只得嘆道:“別曲曲我了,走,隨我去廳堂。大德和老桑今日在府上給所有人會診,準備泡一些強身健體的藥酒。怕有的人不適應,先看一看大家夥兒的體質如何,再定藥方。”

霜央搖了搖頭:“我們又不愛喝酒,就不湊那個熱鬧了。我早前都瞧見了,道長還順帶著給人算命呢!”

吳天心說你不去我不是白忙活了嘛,遂勸道:“所有人全都去了,咱們也一塊兒唄。大德和老桑都是自己人,就當給他倆捧場了。”

“不去,我不愛湊熱鬧。再說了,捧啥場?人家又不收銀子。”

“這……”

吳天眼見勸不動,正在皺著眉沉吟。

白飛飛望著自家夫君的眼睛,突然間好似明白了什麼,一下站起身,拉著霜央耳語了幾句。

後者聞言,一臉慎重的將手中暖爐隨手扔在床上,急忙問道:“桑道人在哪呢?”

吳天指了指大廳,二女一陣風似的跑了。

吳天感嘆:“哎,瞞不過去。飛飛比猴都精,我不過稍微表露出一點急切的意思,她立馬就明白了。有時候有個太過於聰明的老婆,也不見得是啥好事情啊!”

吳天此時無暇多想,大步跟在二女身後。

回到大廳,他衝著桑老道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微微點了點頭。

白飛飛緊張的捏了捏霜央的手,拿眼神示意其上前。霜央邁步走到卦攤跟前,桑老道趕忙起身行禮。

霜央還了一禮:“有勞道長。”

“不敢不敢,還請大夫人伸出右手,露出手腕。”

霜央依言照做。

只見桑老道隨手摘下身旁盆栽裡的一片樹葉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看似隨意的用樹葉搭在了霜央脈搏之上,而後撫著山羊鬍子,閉目沉思。

許久以後又讓霜央換了一隻手,再而言道:“好了,夫人請起。”

霜央見道人並沒有多言,回頭望了吳天一眼,也不便當眾出言詢問。當下起身後拉了拉白飛飛的衣袖。

反觀白飛飛此時反而鎮定了下來,大大方方的走到桑老道面前坐下,露出手腕。

老道士依舊摘葉探脈,片刻後微微頜首。

吳天衝著身旁的大德低聲問道:“老桑裝神弄鬼的,弄個破樹葉,能瞧的準嗎?”

大德笑道:“別擔心,一會兒你去書房等我們。我和老桑把這裡的過場走完,有什麼話咱們回書房再說。”

“行。”

吳天等霜央二女把完脈送她們回了廂房。

大德見大廳無人,湊到桑老道身旁,壓言問道:“情況如何?”

桑老道嘆了口氣:“我早前給主公測過字,他曾問過夫人們生男生女之事。

其實我當時沒看錯,主公的二位夫人命裡沒有子嗣。我剛才又給二位夫人仔細把了把脈,結果一樣。哎!”

大德狐疑道:“不應該啊,要說大夫人不能生養,還有可能。可是聽說二夫人之前懷過身孕,只不過沒有保住罷了。難不成還是主公身體不適?”

桑老道面色複雜的欲言又止。

大德見狀,急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