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亦或是神女(20)(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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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見吉了氣得奪門而出,忙追了上去。
“我兒,唉,我兒,莫惱,莫惱,阿爺只是……”
吉了哪裡願意聽,快步回到內室,又氣呼呼揮退房中守夜的婢女,氣咻咻躺在床榻上繼續著氣憤。
主君在外間連聲地喚,吉了一概不理,實在惱他聒噪,又“嚯”地起身,一下扯開床幃的繫帶,“唰”地將墜著玉的繫帶朝門扔去。
“咚”地一聲,接著玉碎落地,外間一下安靜了。
主君著實沒見過吉了這般的“大發脾氣”,腦中除了熱血湧上頭的喜悅,也終於恢復了點理智。
但,真的只是一點而已。
這一點只夠讓他知道,此時再在外間喚吉了,只會使她更惱怒。
遲疑片刻,訕訕說了句,“我兒,早些歇息,阿爺這就走,不擾我兒清靜。”
內室沒再傳出動靜,主君想,吉了該當真氣壞了。
他在外間又踱步了幾圈,到底離了告春園。
聽著外間徹底沒了聲息,吉了起身一一熄滅內室的燈盞,滅完燈又靜靜躺在床榻上沉思。
裝作對主君失望至極,自然是她有意為之。
近些時日,她發現自己的耐心好似要耗盡了。
她不願再與主君維繫所謂的“父女深情”。
所以,戳破吧,戳破這本就不存在的“父女深情”。
實在令她厭惡至極。
主君是她在名籍上的父,於她又有養恩,基於此,基於孝道,她的一生也許不能完全與他分割乾淨,即使她嫁予宗壽。
主君因她得利,吉了無法阻止,但她再不願見主君的“慈父”嘴臉。
這好似,也是她目前唯一能決定的事,她只能決定自己的情緒。
宗壽的巡視快結束了,怕是一兩月間就會有媒人登門了。
娶人為妻,於他而言,該不是小事,該有的禮,他是會遵循的。
那種仗著身份上門奪人的事,吉了想,宗壽還不至如此行事。
若真要奪,初見的那日她就不在這嬴府了。
宗壽這人,比她預想中更在意“名”,或者說,比她以為的無所顧忌的權貴更在意“名”。
這於她,不算得壞事。
雖她還不清楚,宗壽巡視究竟為的是什麼名,真名還是假名?
但以她對宗壽短暫的所知,她傾向,他為的是真名。
一本性高傲狂妄之人,若所圖不大,何須大費周章親自巡視幾月呢?
她不覺,宗壽會將普通民眾放在眼中,何況心中。
除非民眾們能為他所用。
就如宗壽娶她為妻,絕不是因為什麼一見傾心,而是她的容色或是其他,貼合了他的所求。
所以,他所求為何呢?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
吉了想,她得知曉,宗壽究竟所求為何,所謀為何?
……
不出吉了所料,四月上,都城來的大媒,登了嬴府的門。
當主君得知媒人確實是為宗家提的親,他樂得險些直接從榻上跌下。
若不是嬴忠攔著,他也差點就要直接去門外親迎媒人了。
這訊息對主君來說,真真是,太好太好了。
這些時日,因著吉了一直與他鬧氣,任他如何討好,都不願給個好顏色,他是喜中一直帶著煩憂的。
現下好了,媒人替宗家來府上提親了,哪還有什麼煩憂啊。
天大的喜事啊。
是比他知曉郡守說要娶吉了更令他歡喜的大喜事。
至於吉了的意願,他這會兒真就考慮不上。
待收下媒人所帶的禮(納采)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