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之後,到了楚雲風和舒涵之的敬酒環節。

楚雲風酒量不行,這麼多年,楚雲風什麼都見長,就是酒量,還是兩杯倒。

池晉跟在楚雲風旁邊,替他喝了不少。

賓客們灌楚雲風的酒幾乎大半都是池晉喝了,池晉多年在商場打拼,跟楚雲風不同,他酒量極好。

幾乎很少能有人在酒桌上喝倒他。

但是酒量好也頂不住他們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結束的時候,池晉已經喝得有些昏昏沉沉的了,但是還能走路。

楚雲風就不用說了,早就醉醺醺的被舒涵之帶回去休息了。

池晉跟楚雲風是多年的好兄弟,看到他得償所願,自然是打心底的為他感到開心。

司機過來接顧時染和池晉回錦繡園。

車上。

顧時染和池晉坐在後座,男人靠著她的肩膀,雙眼緊閉,眉頭緊鎖。

看上去很難受的樣子。

顧時染有些擔心他,幫他把外套脫了,又把他白色的襯衫釦子解開了兩顆。

男人身上的酒氣很濃重,顧時染微微蹙眉。

今天舒涵之和楚雲風的婚禮,來的賓客大多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平常酒桌上大家都不敢灌池晉的酒,一是因為池晉凌峰集團掌權人的身份擺在那,誰也不敢得罪。

另一個是池晉雖然在商界讓人聞風喪膽,但是他這個人出現在酒桌上的次數可以用屈指可數來形容。

所以今天藉著楚雲風的名頭,能灌他這一回。商界那幫老狐狸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池晉靠在她肩上,安安靜靜的也不說話。

顧時染小手扶著他的頭。

到了錦繡園,顧時染拍了拍池晉。

男人睜眼,黑瞳有些失神。

“到家了,你還能走嗎?”

池晉把臉埋在女孩的頸窩處,撥出的灼熱氣息混雜著酒味。

“不能走的話,你要怎麼辦。”

男人的聲音帶著挑逗的意味。

“不能走的話,我就自己回去,留你自己一個人在車裡,臭烘烘的。”

池晉輕笑著,胸腔跟著震動。

池晉摟著女孩的軟腰,大半個人靠在她身上。

顧時染指紋解鎖了,把男人扶到沙發上坐著。

然後就去給他找解酒藥了,顧時染翻箱倒櫃了半天,也沒找到解酒藥。

家裡沒人是酒鬼,根本沒備有這些。

她網上查了一下,乾脆給他衝了杯蜂蜜水。

男人喝多了很難受,酒意上來了,坐在沙發上不舒服,男人眼尾發紅帶著水汽,他靠著沙發屈膝坐到地毯上。

顧時染給他衝來蜂蜜水,看到他坐在地毯上,手搭在膝蓋上,微微垂著頭,像是睡著了一樣,她坐到男人旁邊,把蜂蜜水遞給他。

“池晉,把這個喝了,喝完回屋睡,好不好。”

女孩的聲音軟糯輕柔。

聽到女孩的聲音,男人抬起頭來,沒接過她手裡的蜂蜜水,漆黑幽深黑眸盯著她。

顧時染看著他盯著自己不說話,以為他很難受,開口詢問道。

“怎麼了?是很難受,不舒服嗎?”

顧時染關切的聲音,她第一次見到喝多的池晉,池晉的不像別的男人喝多了會發酒瘋。

他只是安安靜靜的坐著,心裡像是藏了很多很多事一樣。

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壓抑感。

男人的碎髮貼著眉眼,眼神有些瀲灩迷離,感覺眉梢都染上了酒氣。

池晉有些渙散的黑瞳盯著她,嗓音像是被沙礫打磨過一樣沙啞,他開口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