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去了廚房。開啟火,他把刀在火上烤,陳安一愣才回過神來他要做什麼,簡直佩服到了極點。

這玩意就是個瘋子,司澤咬著牙用燒紅的刀子割掉了腿上的腐肉。烤肉味在屋子裡蔓延,陳安擰眉轉身就走,陳軒倒是過來幫忙。

“你也真是拼,不行了就去醫院。”

“我在等機會,目前我不會露面。”司澤額頭上的冷汗滴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在傷口撒了藥粉。刺骨的疼,讓他半天都沒回神,許久後他閉了閉眼,抽出繃帶纏在腿上,轉頭看向陳軒:“謝謝。”

陳軒被他簡單粗暴處理傷口的行為給震住了,半天豎了下大拇指:“你真他媽的不要命。”

“這幾天一直在各種地方鑽,感染了就麻煩。”司澤在醫藥箱裡翻出阿莫斯林,吃了兩片。一瘸一拐的出去,說道:“我不相信周維。”

陳軒覺得他們兄妹是不是太傻了,這些人就覺得他們兄妹無論如何都會保密麼?

陳安喝了一杯水才壓下去那個噁心勁,轉頭就看到司澤走出來,他頭髮有些溼,亂糟糟的弄上去後,就露出臉上的猙獰。皺眉,說道:“你想怎麼做?”

“我手裡有一份蘇芸生犯罪的證據,之前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交給警察,無論如何,她畢竟是我兒子的母親。我把她送到監獄,兒子長大後會恨我。”

有那麼一瞬間,陳安覺得司澤還挺可憐。

他也不是那麼壞,嚥了下喉嚨:“證據現在在什麼地方?”

司澤看了陳安一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陳安嘴角抽了抽:“我還不想知道呢。”起身要走:“我也是很忙,你要是傷口養好了,自己走吧。”

司澤沉默,沉沉看著陳安。看她真的要上樓,這間房子,印象中他應該來過,可仔細想又想不起來。車禍之後那段記憶他有些混亂,後來再次發生車禍,醒來他只記得車禍前的事情,還有陳安。該死,為什麼要記得陳安!“你能給我炒個雞蛋麼?”

司澤嚥了下喉嚨,陳安回頭看過來,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他,司澤別開臉:“我餓了。”

“我欠你的!”陳安轉身下樓,哼了一聲:“吃完你趕緊走,惹來禍事我也跟著倒黴。”

陳軒接了個電話回來,看了眼廚房的陳安,回頭對司澤說道:“既然需要我們的幫忙,那就不要欺騙。”

“蘇芸生追過我,那時候她還和周維談著的時候。”

陳軒下巴掉了:“靠!玩什麼?”

“我拒絕了,並且警告她再這麼做我就公開她的真面目。當時周維眼睛一定是瞎了,才會看上那麼個玩意。”司澤哼了一聲,不過周維運氣好,真的非常好。不然他不會眼瞎成那樣,還會遇到這麼多好女人。

司澤嗤的笑了一聲,十分諷刺:“沈瑾是個好姑娘,特別單純。我怎麼都想不到,蘇芸生會傷害她。蘇芸生很精明,不會留下證據,可沈瑾的死和她脫不了干係。”

半響後陳軒默默轉過頭來:“這樣……你也能對蘇芸生下去手,口味夠重。”

司澤沉默了一會兒,開口:“不是我一個人——”

“尼瑪!”

“這樣,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滾出我的世界。”報警也沒有用,警察來鑑定結果是沈瑾自殺,可這自殺背後的原因是什麼,沒有警察會關注,既然自殺已經斷定,為什麼要關注背後的故事?和他們警察有什麼關係?

“可也巧,孩子還他媽真是我的。”

陳軒抬手按了下眉心:“一碼歸一碼,你不能……反正你也夠缺德。”

司澤不是個好人,可他壞的也不徹底,但凡狠一點,怎麼會陰溝裡翻船!

晚上週維電話打過來,陳安一手拿著電話下樓倒水,說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