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抱住他(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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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識越起來的時候,天色還隱隱泛黑。
他立在落地窗前,中央公園的蔥鬱廣袤、中城和下城天際線的燈火輝煌及曼哈頓的寧靜水道盡收眼底。
傭人上門收拾廚房,備了兩份西式早餐。
靳識越抬腕看眼時間,八點半了,連厘還沒下來。
財神爺已經完成繞著公寓跑五圈的晨間運動。
靳識越領著財神爺走到連厘臥室前,在門口敲了兩遍,沒有一絲動靜。
他擰開房門,先讓財神爺進去看看。
雖說這是隻雄藏獒。
但情況緊急,不分雌雄。大不了到時候,宰了它。
財神爺款款走進去,沒一會兒,裡面傳來急促的吠叫聲。
靳識越大步流星邁進門,臥室的石膏吊燈還亮著,牆上懸掛著藝術家的作品,雙人床上的人兒蹙著眉,翻了個身,邊哭邊呢喃著什麼。
“媽媽……”
靳識越單膝跪在床上,俯身靠近,撩開連厘貼在額頭的溼發,手心摸她的體溫,燙得要命。
發燒了。
他抄起連厘腿彎,輕而易舉地將她橫抱起來。
連厘在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一陣冷一陣熱,宛如冰火兩重天。被子被掀開,冷意加深,使得她勉強睜開眼。
靳識越滑下眼皮,視線落在連厘臉上。她面頰發紅,眼神茫然,似乎沒認出他是誰。
“你生病了,我帶你去醫院。”他嗓音很低。
“我不去醫院……”連厘試圖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卻徒勞無功,只有源源不斷的淚水從她眼眶溢位,染溼了靳識越的衣服。
她眉頭緊皺,非常牴觸醫院。
靳識越只能作罷,把她放在床上,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
連厘默默地落淚,大顆大顆的淚珠掉落至枕頭。
她一直在喊媽媽,說媽媽不要我了。
靳識越扶起連厘,把她抱在胸膛裡,他抬起手,輕輕摩挲她的臉。
連厘溼燙的淚從靳識越掌心滾過,猶如一把鋒利的小刀,在他面板上割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靳識越低頭看著她,嗓音低沉:“哪裡不舒服?”
“頭疼……”連厘聲音斷斷續續的,帶著哭腔,“我腦袋長了個太陽……”
她像是案板上的魷魚,被架在火裡上下左右翻滾著烘烤,全身每一處都透著灼痛感。
靳識越在軍區遇到各種艱難困境,甚至生死關頭都沒覺得如此棘手過。他手掌捧著她臉,動作輕柔替她擦眼淚,可她雙眼像是旺盛的泉眼,如縷不絕地湧出淚水來。
昨晚在大街上也沒見哭得這麼厲害。
連厘感受到溫暖,兩條手臂勾住靳識越的脖頸,藤蔓似的往他身上纏掛。
女孩子柔軟的身體貼上來,靳識越身軀瞬間僵硬住了。
“故意的,是不是?”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
連厘只覺得面頰上的力氣很小、觸覺溫柔,宛如媽媽在逗小孩子。
她像是襁褓裡的嬰兒渴求母親的溫暖,坐在靳識越腿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臉蛋埋進他頸窩。淚水啪嗒啪嗒掉至他脖子,悄無聲息地滲入面板。
她一直在喊媽媽,身體滾燙,燒得他體溫升騰。
靳識越垂眸,探究連厘的狀態。她意識混沌,毫無知覺,彷彿沉浸在夢裡,抓住那個只會在夢裡出現的媽媽。
諾大的房間闃寂,只有女孩子哭泣喊媽媽的嬌氣聲和男人無奈的輕嘆聲。
連厘身上有股很淡的香味,像是陽光下的橘子香,明媚跳躍,一縷縷飄進靳識越鼻腔,淌至五臟六腑。
他無暇顧及她此刻帶給他的滾燙、柔軟、躁動和氣味,伸臂把她攬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