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厘毫無防備,先是單膝跪在床單上,後被蠻力直接帶上床。

她身軀後仰,不受控制地躺下來。

連厘胳膊撐著床單,試圖起來,手腕卻再次被人扣住,摁在床上,緊接著男人強悍的身體將她整個籠罩在身下。

“你……”連厘驀然頓住。

靳識越睜開眼,幽深漆黑的瞳孔自上而下地注視著她。

他目不轉睛看著她,目光一寸一寸掃過她的臉,冷銳的視線攜著強烈的侵犯感。

男人從相貌到氣息,都極具攻擊性和侵略性,眉骨突出,鼻樑高挺,下顎線凌厲而分明。

他身上的荷爾蒙帶著靳識越式的霸道,危險、濃烈,十分尖銳地朝她撲來。

連厘心臟劇烈跳動,彷彿將要從胸膛裡蹦出來。

清醒時,靳識越還懂得收斂那令人膽寒的攻擊性,現在發燒了,半點兒也收不住。

太可怕了。

要不要走?

不走嘛,他那麼危險。

走嘛,她在紐約生病,得到過他的幫助。

連厘在離開和留下之間徘徊片刻,深呼吸道:“你認不認得我是誰?”

靳識越一言不發地盯著她,大手輕而易舉地握住她細腕,指腹按在她快速跳動的脈搏上,陡然加重力道,又陡然放鬆,像是在考慮要不要折斷她的手。

滾燙的熱度自腕間蔓延開,連厘察覺到自己的體溫似乎在一點點升高。

她蹙眉,忍不住掙扎:“靳識越。”

男人的力道太大,連厘掙脫不了分毫。

他燒糊塗了,怎麼不把力氣一塊燒沒了啊。

連厘拼命使勁,無果,不悅地皺了皺鼻子。

突然,靳識越低頭俯近,鼻尖輕蹭她鼻尖,灼熱氣息噴在她臉上。

曖昧親暱的動作,讓連厘呼吸一滯。

不等她掙扎,靳識越的手循著她指間的縫隙牢牢地嵌進去,與她十指相扣。

微妙的入侵感襲來,連厘一陣頭皮發麻。

那晚他也用過這個姿勢,面對面,緊扣她手指,壓著她佔有。

靳識越湊得愈發近,薄唇印在連厘面頰,親著她臉,一點點往下,在她纖細修長的脖子裡吻了吻。

男人削薄的嘴唇滾燙,吻一個又一個,不緊不慢地落在她頸間,格外磨人,連厘伸手推搡他肩膀。

“靳……”

靳識越任由她推著,吻從她鎖骨往上,沿著下巴一路親到她紅唇。

他薄唇壓著她嬌嫩的唇瓣,輕輕吮咬片刻,撬開唇齒,探進,攫取她的舌尖。

連厘雙腳去踹人,反被靳識越長腿壓住腿,她無法動彈。

男人好似在品嚐美食,抵著她紅潤柔軟的嘴唇,緩慢地吮,勾纏親吻。

昏暗冷寂的房間裡,響起旖旎的輕微水聲。

連厘不知道他是在做夢,還是趁機佔她便宜。

但她知道,他不可以把病毒傳染給她。

手腳被禁錮住,連厘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腦袋猛然往前撞,磕碰靳識越的腦袋。

“咚”一聲,不輕不重。

他痛不痛,連厘不清楚,她是真的痛。

“嘶……”

靳識越抵著她的鼻子低笑,嗓音帶著顯而易見的縱容:“沒良心的。”

話音落下,他整個人倒在她身上。

男人太重了,連厘險些呼吸不回來。她用力推開他,從床上坐起來,急促地汲取新鮮空氣。

半晌,連厘感覺活過來,伸手拆藥拿水,重新爬到靳識越身邊,摸他額頭。

依然燙的驚人。

“別睡了,吃完藥再睡。”

“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