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吃藥了。”

靳識越輕撩眼皮,看著她片刻,眸色沒什麼起伏,嗓音微啞:“你是潘金蓮嗎?”

什麼潘金蓮。

——大郎,該起來喝藥了。

好吧,確實像。

見他收斂了些攻擊性,神色也不顯病態,連厘懷疑他自愈了,又要伸手去觸控他額頭。

“幹嘛,準備趁我生病,再次行兇?”靳識越口吻懶洋洋的,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

連厘精準捕捉到他的用詞:“我什麼時候行過兇了?”

靳識越聞言輕笑挑眉:“山莊那晚。”

連厘收回手,默然。

那天晚上,他是受害者,她是兇手?

“你可不止睡了我一次,是一整晚。”靳識越說。

“……”連厘臉頰漲紅,想拿枕頭砸他。

明明是他自己的兄弟氣勢洶洶貼著她,她才說再來一次的。

連厘不生病人的氣,沉默良久,儘量心平氣和地問:“你缺人睡嗎?”

靳識越面上端的那叫一個正人君子,道貌岸然道:“我不是隨便的男人。沒答應對我負責前,不許睡我。”

連厘:……誰要睡你了。

她只是想說他不缺女人,幹嘛纏著她不放,她哪裡得罪他了,她好改正。

算了。

大少爺生病中,腦子不清醒。

連厘摁遙控器,拉開了三分之一的窗簾,明亮的光灑進來,靳識越狹長的眸子半眯,瞧見她雪白脖子上的吻痕,他性感的喉結滑動了下。

連厘掌心託著白色的藥粒,抬頭詢問靳識越:“你要不叫醫生過來?”

金尊玉貴的靳二公子生病可不是小事,要是亂吃藥,吃出毛病來怎麼辦?

靳識越目光落在她身上:“要什麼醫生,你不就是靈丹妙藥。”

他說出的話總讓人浮想聯翩。

連厘不吭聲。

靳識越咳嗽了聲,啞聲道:“要吃藥。”

連厘立即將藥和水遞過去。

大少爺無動於衷,吐出三個字:“沒力氣。”

方才壓著她力氣不是很充足嗎?

連厘杏眼黑亮,狐疑地端量他的神情。

“你生病,我給你射太陽。我生病,你光給我看你的美貌是吧?”

他什麼時候給她射太陽了……

連厘只好往前挪,親自給大少爺喂藥,喂完藥,又小心翼翼地給他喂水。

為了避免失誤,她全程盯著他的嘴唇上。

薄削有型,極漂亮的。

連厘太專注,絲毫沒注意到靳識越也在盯著她瀲灩的紅唇看。

杯子放回床頭櫃,連厘解放手的剎那,靳識越伸臂將人拽到懷裡。

她手腕冰涼,他指尖滾燙。

宛如冰火兩重天。

連厘還沒反應過來。

男人大手扣住她後腦勺,低頭吻住她。

接觸的體溫熱得令人心顫。

連厘偏頭,避開熱意。

靳識越撩她耳邊的碎髮,薄唇貼著她耳朵,低啞問:“知道和你接吻的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