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唉。”我假裝長嘆了一口氣,步伐漸漸落在後面。

“怎麼了?”良止步,回頭略帶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走累了。”我頭歪歪地看著良,笑意盈盈。

“……?”

“揹我走吧。”

“你行李還是我拿的。”

“那把我當做你的行李不就好了。”

“?”

“我很輕的。”

良又盯著我看了一會,才無奈地輕聲嘆氣,走到了我的面前彎下腰,“上來。”

我樂道,急忙趴到了良的背上,然後雙手環繞著抱緊了他們的脖子。

良愣了一下子,雙手懸在空中不知所措,被我看出來了,“手放腿下就可以。”

“啊……好。”良有些尷尬,雖然記憶裡的良打過我的屁股,但是畢竟今時不同往日,至少現在這件事情還是沒有發生過的。

“良爺開始走吧。”我接過了良原本提著的行李,良把我掂量了兩下便揹著我站起了身子。

不得不說,良的肩膀很寬,這些年沒有白練,靠起來也很結實,跟我爹爹一樣結實。

我把袋子掛到了良的脖子上,良沒有說什麼,但是我從背後明顯地看到了他的嘴角扯了扯。

就這樣一直到了鎮子裡,天色也差不多快要暗下來了,為了給良爺省點錢,於是便只開了一間房。

夜色入戶。

“……”

“……”

“我說……”

,!

“你為什麼不點燈。”藉著月光,我看到了良露出了一抹無奈地神色。

“你點。”我趴到了床上。

“你離得近。”

“我上床了。”

“……”

燈亮了,這會已經快到宵禁的時候,外面靜悄悄的什麼動靜也聽不見。

換以前,這個叫做,夜黑風高殺人夜。

記憶裡曾有無數個相同的夜晚我都有機會將那把匕首捅進他的心窩裡,卻遲遲沒有下手。

為什麼?

在那樣的世道里,我確確實實地將他當做了我為數不多的依靠,可是現在我還有完整的家庭,也就是說,我……

……算了。

“要沒錢了。”良坐在了床對面的椅子上,一臉理所當然地對我說道。

“沒錢你跟我說幹嘛?”我給了良一個白眼。

“你有腦子。”

“你沒有?”

“沒有。”

“良爺能不能不要這樣理所當然的樣子。”

“那你想辦法掙錢。”

有沒有搞錯,你是大人我是小孩。

“……”

“我看你之前在路上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有想法了。”良用手指頭無意識地敲擊著椅子的把手。

“有是有,但是得先跟你確定一下。”

“那你說。”良挑了下眉頭,有些意外。

“第一個,石興。”我朝著良豎起了食指。“雖然石興人品不怎麼樣,但是為人處世都圓潤得可怕,他在路上有很多狐朋狗友,但是發家必不可少的人脈。”

:()穗歲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