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全名叫井上川蝴蝶,外祖父曾經是在宮廷裡侍奉貴族的醫師,精通藥劑,到了蝴蝶母親身上,更是完美地繼承了父親的醫藥天賦,父親死後,母親加入了鬼殺隊,經營蝶屋,研製了各種各樣針對鬼和血鬼術的藥劑。

繼承了外祖父和母親天賦的蝴蝶在製造對付鬼的藥劑天賦更是更上一層樓。

「啊啦,歌小姐來啦。」蝴蝶放下手裡的藥劑,笑眯眯地對我說。

小姑娘笑得人畜無害,甚至算得上是甜美可人,但看表面是男孩子喜歡的型別,可是我知道,第一次見面笑眯眯地把隊員的骨頭掰得咔咔響的是她,在刀鋒上塗了紫藤花毒素笑眯眯地把刀捅進鬼的脖子裡砍下鬼的腦袋的也是她。

綜上所述,這姑娘,就是個白切黑,切開就是個芝麻餡的那種。

蝴蝶轉身走進了內室,從裡面拿出了一疊紙。

「這是這將近兩個月的鬼殺隊隊員死亡記錄。」蝴蝶把那一疊紙張遞到了我手裡,「上面有詳細的資訊。」

我接過蝴蝶遞過來的那疊厚厚的紙,皺了皺眉。

「很不正常,歌小姐。」蝴蝶告訴我。

「的確很不正常。」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緊了手裡的紙。

上面統計的陣亡隊員裡開了斑紋的數目很少,但也足夠扎人眼球的。

如果是在與鬼的戰鬥中陣亡,那算不什麼稀奇的事情。開了斑紋,實力的確會上升到另一個層次,但是遇到強大的鬼,依然會有陣亡的可能性。

「這個叫做山田的隊員。」蝴蝶伸出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其中一個人的資訊,「他不是在與鬼的戰鬥裡死亡的,而是在這之後。」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轉頭看向蝴蝶。

「我檢查過他的身體。」蝴蝶說,「雖然有傷,但是都是些小傷,不足以致命。」

「明明是二十五歲的身體,但是器官有長時間超負荷遠轉的跡象。」蝴蝶繼續說,「呼吸幾乎是瞬間停止的。」

我又翻了翻手裡的資料,發現那些死去的、開了斑紋的人,陣亡年齡都是二十五歲佔了很大一部分。

見鬼了。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手裡的紙張被揉成一團。

作者有話要說:

被自己做的夢連續嚇懵兩次的歌:瞳孔地震jpg

突然想看繼國家兩個男人女裝。

我真惡趣味。

第47章 落雪

今年的雪下得有點晚。

北方的雪已經鋪了滿地,產屋敷府邸的雪卻遲遲不來。一夜之間,再次拉開門的時候,門外卻已經是一片銀裝素裹,紫藤花架上裹著一層白色的霜花,枝條上倒吊著纖細的冰柱,把太陽的光輝分解成柔和的七色。太陽愈升愈高的時候,冰柱在枝頭晃了幾下,「啪嗒」一聲摔進了雪堆裡。

我喜歡下雪天。

不論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之後。

整個世界都是乾乾淨淨的白色,無論底下是什麼,一切都可以被厚厚的雪花埋在底下。

拉開木門的時候,除了撲面而來的寒氣,就是一片白花花的雪,太陽已經升起,淡金色的光輝細細碎碎地撒在雪地裡,看起來就像在底下埋了金子一樣。

無論過了多少年,我的玩心都不會改。

白花花的雪看起來柔軟得就像是棉花一樣,於是我赤著腳跳進了雪地裡,雪中的冷意順著腳心冷到了頭頂,但是我卻沒有要消停的意思,繞著庭院裡白雪堆積的地方又蹦又跳,活似活了七十多年的智商狂降,在雪地裡蹦蹦跳跳得像個智障。

緣一站在門口被我這個瘋丫頭架勢給看得一愣一愣的,站在門口呆愣愣的像冬天裡抱著松子站在枝頭呆愣愣眺望遠方的松鼠。